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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晓俞沿着梧桐路一直往前走，没有付费就坐上了公交车，一路来到工作的地方。

  她的小公司在一个写字楼里，写字楼也是历史悠久，外表的墙面黑，里面的商户一个个都搬走了。

  艾晓俞不知道她的老板和同事是否还在这栋楼里，她只在楼下往上眺望了一会，没有看到人，便转身走了。

  来的时候想着多看几眼，多留一些记忆，真的到这里却觉得无所谓了。

  写字楼下还有一个摆摊卖煎饼的老奶奶，两年前推着小推车摊煎饼，现在依然还在这，看上去和两年前也没有多大变化。

  艾晓俞突然有点怀念起煎饼的味道，当时她有的时候匆忙上班来不及吃早饭，便买个煎饼充饥。同事们也经常让她帮忙带煎饼，大家对这个摊位都给出了一致好评。

  不过她现在是灵魂状态，就算走到煎饼摊面前也没有人能看见她。

  艾晓俞站了一会便走了，沿着回家的路走走停停。

  苦苦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见到的人。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六年，现在回来竟然一个印象深刻的人都没有。

  沿路有咖啡馆、小书店、宠物店，都是她常待的地方。把这些地方逛了一圈，走出小书店时，艾晓俞看见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路边看着她。

  看着她？怎么能看见她。

  艾晓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往旁边走了几步，但女孩的目光也跟着她步伐转动着。

  艾晓俞往右，她也往右；艾晓俞往左，她也往左。

  艾晓俞向她走去，她竟然站起身来了，穿着小碎花裙子，脆生生的叫道：“姐姐——”

  艾晓俞好像听见了系统的声音，是那种小女孩软软的声音，但是系统可不会叫她姐姐。叫她姐姐的是眼前的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看她，还伸出手，掌心摊开，仿佛在向她要什么东西。

  艾晓俞疑惑地看向她，小女孩开口道：“糖——”

  她摸摸口袋，现里面还真有一颗棒棒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昨晚放进口袋的，回到原世界的时候便带了过来。

  艾晓俞一边疑惑着打量女孩，一边把糖递给女孩。女孩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连句谢谢都没说，撒腿就跑，一晃眼就没人影了。

  艾晓俞：“……”

  她现在很怀疑小女孩和系统之间有什么联系，因为那个声音太像系统的说话声，连她自己都差点听错。

  艾晓俞试着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

  声音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艾晓俞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想到系统的声音是有一个变化的，在刚刚穿书的时候还是机器人一般冰冷冷的声音，但后来越来越像人声，有情感会哭会笑的人声。

  难道系统其实是有本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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