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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唄,」江雲暗兩手一攤,「被針對是帥哥的宿命。」
「有道理,」夏令攬著江雲暗肩膀,「燃哥要是能談成,咱們就拍!」
「在其位謀其職,」溫如玉理了一下巫鍾越的髮絲,「不必太過在意。」
雲垂野拎了一下衣領:「走了,上台。」
「說點什麼啊隊長,表個態。」夏令咧嘴。
被問的人先是微怔,隨即莞爾:「沒什麼想說的,他敢給我就敢接,IVoRy沒什麼可怕的。」
五個人上頭排隊形,日頭正烈也擋不住觀眾的熱情,里三層外三層圍著舞台,距離台子一米多的位置拉了警戒線。地屏正閃著光,圖案是他們第一次上舞台表演時撒的黃色玫瑰花瓣,此刻正四散飛舞,就好像他們在花海中一般。這次除了他們自己的歌以外,還選了一有名的刀群舞翻跳,因為太有名,音樂一出就有觀眾驚呼:「很難的!那麼多人復刻都不如原創,而且很多細節整齊劃一都非常困難!」
「他們真敢啊!」
「畢竟是塔團,走的就是野心又純粹地路線。」
「知道他們想紅,但是並不反感。」
畢竟是彩排走個過場,幾個人麥都沒戴,服裝不換不說,連臉上都沒收拾,個個素麵朝天就開始走隊形。起先確實是走隊形,幾個人小幅度跟著音樂動作,後來不知道誰帶頭使勁的,餘下的人也較勁了,一個個力度到位得像是正式演出。夏令從後方空翻上場,幾個人整齊劃一的轉身和跳躍,腳步聲齊得台下觀眾都能聽見。噠噠響,完全同屏。
直到眼尖的雲垂野突然停下來,身後的江雲暗因為慣性撲到他身上,兩個人頓時扭在一起,其餘幾個也看過來,示意音樂暫停。巨大的地屏是由一塊塊小屏組成的,現在五個人圍著的,赫然是一塊已經黑了的地屏。漆黑的屏幕宛如黑洞,在周圍不斷閃爍的光里格外顯眼,這塊位置還略居中,黑得就像門牙豁了一塊,想忽視都不行。
「這……」夏令咽咽口水,看向雲垂野。
江雲暗搭著雲垂野肩膀,也有些不敢置信:「咱們力道這麼大?」
巫鍾越張張嘴:「咱們練習室落地用力已經習慣了,而且剛剛……」而且剛剛他們幾個,何止是在實打實跳,他們甚至幼稚得像比賽一樣比誰用力,每回有跳躍和落腳的部分,一個個都沒收著。這塊板的位置正好是用的頻率比較高的一塊,一場下來不知道被跺多少回。
雲垂野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終於接受這個事實,輕嘆口氣:「我給燃哥打個電話。」
他走到邊上拿手機,巫鍾越急急抓住了溫如玉的手臂:「溫溫我們是不是要賠錢了?」
東西都是租的,很多設備都可以用好幾年,大概也沒人能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把地屏踩壞。正說著,工作人員圍過來,就見原本漆黑的地屏突然開始閃爍,溫如玉蹙眉:「不好說。」
江雲暗被突如其來的閃光嚇一跳,小聲說了句髒話,躲到夏令後面:「它一會兒不會閃火花冒黑煙吧?」
「應該不至於。」夏令側身擋了一下。工作人員叫維修來檢查,幾個人從台前一躍而下,引來陣陣呼聲。
江雲暗回頭望背對觀眾的雲垂野,皺眉道:「他電話還沒打完?」
不會真要賠錢吧?
雲垂野撥通電話以後等著花欲燃接聽,他無意識用腳尖輕點地板,極輕極快的噠噠聲,稱著耳邊的電話聲。那邊接通以後,先是有些嘈雜,接著是花欲燃的聲音,他大概是和某個人說話,聲音溫潤:「您稍等。」
緊接著是一陣亂,然後花欲燃喂了一聲。雲垂野停下腳上的動作,乾巴巴叫了一聲:「花欲燃。」
對方應聲,雲垂野張張嘴,又道:「燃哥。」
「喲,怎麼了這是?」花欲燃失笑,「受委屈了?」他的語調像極了逗什麼貓貓狗狗,如果那動物在他面前。聽這語氣估計還會伸手撓撓小動物的下巴。
雲垂野用手背蹭了一下下巴,聲音有些乾澀:「我們把地屏……」後面的話他沒敢說,電話那頭的花欲燃顯然也沒料到內容,明顯呼吸一滯。
良久,久到雲垂野都開始心虛了,才聽到花欲燃笑了聲:「裂了?」
情況比花欲燃說得好點,雲垂野悄悄鬆了口氣:「沒那麼離譜,就是黑了,臨時換一塊,估計維修費得咱們承擔。」
「行,換吧,費用我回來結。」花欲燃說著,他那邊好像有人喊他,雲垂野聽到他說了句等等。
雲垂野舔了下有點發乾的嘴唇,問:「你很忙嗎?」
「忙,當然忙了,」花欲燃聲音輕快,「忙著給你們鋪康莊大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雲垂野追問。
花欲燃不明所以:「嗯?應該快了,怎麼了?」
「沒、沒事,」雲垂野又抬手去摳Led板,力度很小,指甲從上面划過時沙沙響,「就是想表演結束看到你的花,不然到時候拍攝沒有人送花,太可憐了。」
現在不是有不少粉絲送花麼……花欲燃抬頭盯著鍾計算時間,應了下來:「行,我儘快,你們好好表演,別因為舞台問題就收著,該盡全力就盡全力,子禾養你們一個團還是綽綽有餘。」
掛電話時花欲燃不禁腹誹——雲垂野今天怎麼磨磨蹭蹭的,好像留守兒童難得和父母通話一樣。想到這個描述他又被自己逗笑,搖搖頭轉身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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