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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忙将信封塞回去,“我不能收,他们也肯定不会收的。”“我就是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收,所以才给你,你替他们收着,什么都不用告诉他们,平时拿来给他们改善生活,或者有空带他们出去玩,散散心,做什么都好。”“陈叔,别说黄岳叔叔的脾气了,就连我爸,要是知道我收了你的钱,都要发火的。”杜若予的手腕被陈锋推阻,很是为难,“你的心意,他们都是知道的。”“心意有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钱。”陈锋顿了下,“我知道我这样俗气……”杜若予笑了,“你这样想没有错。”陈锋微赧,松开杜若予的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怅惘,便叹了口气,“我这些年都不在业县,如果我在,知道他们俩的处境,也不至于让他们沦落到住养老院。”杜若予也跟着叹气,“这是我们小辈无能,是我拖累了我爸。”陈锋大概已经听说了杜若予过去一年的遭遇,表情有些僵硬,“……你的病,还没好吗?”“大概是好了吧?”杜若予想起许久许久未见的卫怀瑾,从走廊的木头窗子可以清楚看见院子里稀疏的草木。季节轮回,不知道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跟着轮回了。她吐出一口浊气,忽然问:“陈叔,你说你这趟回来是要抓到当年杀我妈妈的凶手,你是临时起意,还是确实掌握了什么关键线索吗?”“不是临时起意,这事我想了几十年了。”陈锋紧盯着她,因为肝癌而黄浊的两只老眼像是再也看不清了,“我一定要在死前把这事做完。”他咬牙,原本和善温和的一张病容突然狰狞起来,“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畜生!”杜若予心里悚然,“……有线索吗?”“小妹,你当真没见到那个凶手的脸吗?”杜若予摇头,半晌后苦笑,“我以为你扬言要抓凶手,是有了关键的新线索。”陈锋的枯手缩进口袋,脸上的凶狠消退,又变回那个死气沉沉的重病老人,“哪还有什么关键线索,自从你生病以后,唯一的关键线索就断了。”这话颇为含蓄,但明眼人一听就明白,杜若予正要反问,身后,卫怀信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了,“咦?杜若予,你和陈叔是迷路了吗?这穿堂风冷飕飕的,你们就站在这儿聊天?”见到“外人”,陈锋没有说话的兴致,打了声招呼,回去找王青葵他们了。他一走,杜若予才摸摸发疼的脑门,“陈锋的语气,像是有些怪我。”“怪你什么?怪你当年没从救命的床底下探出脑袋正面看看凶手的脸?是他傻还是你傻?”卫怀信嗤之以鼻,“我还以为这个陈锋信誓旦旦要弘扬正义,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结果话里话外居然还是要靠你抓人?那一切不又回到原点了?要他这个npc出场干什么?”杜若予噗嗤一笑,被卫怀信维护自己的话逗得忍不住轻推他一拳,“你放尊重点。”“本来就是。”卫怀信又哼了一声,突然问:“你这个陈叔,说是走了好几年,他什么时候离开业县的?你们一出事,他就走了?”杜若予扬眉,“你又怀疑他了?”卫怀信嗯哼耸肩,不置可否。杜若予笑道:“没,事发后他一直在帮我家的忙,印象中他的离开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他的指纹也被采集对比过,凶手不是他,更何况,案发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什么不在场证明?”杜若予说:“陈叔早几年不擅经营,他的木材行一直岌岌可危,事发前几天,他已经在折价出售店里的存货,那天晚上,他和店里的员工一直在仓库清点数目对账,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卫怀信立即接受了这个不在场证明,“他现在虽然生病了,也看得出年轻健康时不是什么强健的人,不是你一直害怕的那种人。”杜若予点点头,他们俩一起往回走,走出几步,杜若予蓦地停住,惊讶地问:“你恢复记忆了?”卫怀信莫名,“啊?”“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哪种人?”卫怀信直言,“你不是一直很怕那种强壮的,看起来力气很大的人吗?”“是,但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这个啊……”卫怀信曲起食指叩叩脑门,笑道,“不用想起来啊,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忘记吧。”他又说:“警方的调查里说,你只见过凶手的背影。”“嗯。”杜若予垂下头,“……我妈妈和他搏斗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然后就吓得躲到最里头,再也不敢往外看……如果我……”她的话没能继续往下说,因为一只温暖的手掌压在她的脑袋上。“做得好。”卫怀信温柔地,坚定地抚摸她的头,“你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没有被凶手发现,这才是最正确的,也是你妈妈、你爸爸和你哥哥最希望的。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不相干人士的一两句感慨,哪里能比你的人生重要?”在他的“重压”下,杜若予笑出声,答应道:“好。”“很好。”卫怀信收回手前趁机摸了把她覆盖在颈后微凉的发,触感新奇,“至于凶手,我有预感,这回一定能抓住。”咱们中的少数派转移目标尽管曹爷爷已经住回来,卫怀信还是买通了他,在他房间支了张折叠床,每晚睡在老头子身旁的过道里。曹爷爷逢人就开玩笑,说亲儿子不过如此,每当此刻,卫怀信也玩笑着附和,说将来要给曹爷爷养老送终。杜若予却看不下去,养老院的环境说不上好,南国寒冬,偶尔几日冬雨连绵,又冻又潮,卫怀信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她让卫怀信回去,再不济去附近酒店开房,反正钱从来不是他的问题。卫怀信不大情愿,拖延了几日,最终还是被杜若予连人带包扔出了养老院,送进最近的一家酒店。走的那天,曹爷爷还屁颠颠地追过来,满口乱喊儿子儿子。杜若予哭笑不得,想替卫怀信正身,刚回了句谁是你儿子,结果身后卫怀信也巴巴地喊起曹爹啊曹爹。倒显得杜若予是那无情无义的老法海,要在金山寺活活拆散人许仙与白娘子。好不容易把卫怀信送到酒店,刚安顿不久,方未艾便敲门出现了。“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杜若予诧异地看着他。方未艾扬扬手机,“卫怀信给我发了地址啊。”他走进酒店房间,把带来的外卖随处一搁,就捶着肩膀想往卧室床上躺,被卫怀信一脚踹出来,仰面挺尸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不要这样对我嘛!我已经连续加班了三天,你们再不让我睡会儿,我就要猝死了!”杜若予闻声看向卫怀信,目光疑惑。卫怀信拎着个小笔记本,在方未艾脚边坐下,“你手头忙的案子破了没?”“破了,一个赌博的老光棍盯上了邻居老太太的棺材本,半夜摸过去把人绑了威胁要银行密码,结果老太太被吓得心脏病发死了,老光棍想毁尸灭迹,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屋,嚯,那一带是老城区,要不是下夜班的邻居报警及时,那火能把整条街烧个精光!”方未艾边说边把脚架到卫怀信腿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等着他们俩夸赞一句劳苦功高,不料卫怀信猛拍了下他大腿,说:“那就好,行李也别收拾了,和我去个地方。”“去哪?”方未艾和杜若予异口同声。卫怀信把笔记本显示屏转向他们俩,那上面有他刚刚在浏览的电子邮件,“去g市。”“g市?”杜若予问:“去哪里干什么?”方未艾的重点则是,“我难得休息,还跑g市?好累的!可不可以不去啊?”“不可以。”卫怀信嘿嘿笑了声,“机票我都买好了,头等舱。”杜若予皱眉。卫怀信立即转向她,“陈锋的前妻和女儿就住在g市。”杜若予恍然大悟,却又惊疑不定,“他有不在场证明,指纹也验证过不是他,你怎么还怀疑他?”方未艾也支起上半身,疑惑地看向卫怀信,“什么情况?你之前不是怀疑黄岳吗?怎么又转移目标了?陈锋……”他用他疲劳过度的脑子使劲想了想,像是终于想起陈锋是哪号人物了,“你为什么怀疑他?你掌握了什么证据?”“我没有证据。”卫怀信不以为然。方未艾嘁了一声,又躺回去。杜若予则紧紧盯着卫怀信,“为什么是陈锋?”卫怀信把方未艾的腿挪开,自己向后仰靠,“之前我打黄岳的主意,是因为黄岳是当时除去死者家属外唯一知道那夜王家只有母女俩的人,可事实上,你妈妈会和你回家完全是临时起意,那么正常来说,那晚王家应该是座空屋,什么人都没有。”方未艾腾地又坐起来,“你的意思是,凶手并不是恰好在那个时间入室盗窃,然后偶遇回家的杜杜妈妈,他是明知那晚家里没人,去闯空门的?会知道王叔那天带着一家人回老家的,怎么也得是他们认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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