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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魏喜这里对不上,昭妃的计划就无法顺利实行!荣嫔想到这里,简直忍不住要大笑三声了!
谁知就在这时,容凰突然凤眸微转,似笑非笑地看了荣嫔一眼。那眼神冰凉刺骨,明显不属于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荣嫔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慌乱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过荣嫔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她知道,一会儿跪地求饶的人就要换成这个愚蠢的钮祜禄氏了!昭妃伪造出康熙笔迹的字条原本是想要向玄烨证明皇后呈上的那张纸条是假的,可她搬出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要魏喜打死都不承认他去过翊坤宫,那么昭妃的话就无法令人信服,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荣嫔的罪名就无法成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是个囧人啊,耳钉上的钻掉了,于是剩下的那个托不知道怎么进耳洞里去了,拔不粗来了。为了不带着根针过一辈子,我要去医院做个小手术……风萧萧兮易水寒,求祝福求虎摸求大胸给蹭啊啊啊啊啊啊
☆、无情
事情如荣嫔所料,魏喜果然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去过翊坤宫。事实上,他当时正要去荣嫔那里回禀自己在畅音阁的布置,刚好路过翊坤宫,就被翊坤宫相熟的大太监德安叫进去说了两句话。他是御前的人,人人都想要讨好巴结他,魏喜被德安几句话捧得飘飘然,一时大意了,就耽搁了一会儿功夫。可他连昭妃的面都没见着啊,怎么可能给她传什么纸条?
赫舍里见魏喜不肯招认,一时间也有些急了。她已经临阵倒戈,如果今天定罪的不是荣嫔,那她可就里外不是人了!于是她板起了脸,沉怒道:“该死的奴才,竟然还敢嘴硬?给本宫拖出去狠狠地打!”
“皇后娘娘!”荣嫔连忙挺起身子,微微皱着眉,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您这是要屈打成招么?臣妾不曾做过的事情,您怎么能逼着一个奴才承认呢?”
赫舍里被她堵得一时语塞,荣嫔乘胜追击,做出十分痛心的样子来:“臣妾入宫三年,战战兢兢服侍皇后娘娘,娘娘您想想看,臣妾怎么会设计害您呢?”
她字字如针,一下一下地扎进了赫舍里的心里。没错,这几年来别说宫嫔们,就是那些下人见了皇后失宠也对她退步三舍,只有这个荣嫔时不时地会来长春宫坐坐……难道今天的事真的是她错怪荣嫔了?
赫舍里冷静下来之后,果然开始怀疑此事。荣嫔发现有戏,赶紧又添了一把火,情真意切地说:“娘娘,您可不要中了某些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容凰冷眼瞧着荣嫔做戏,简直要笑出声来。好厉害的一张小嘴,竟然想凭三言两句就可以挽回局势?
你做梦。
容凰咬了咬唇,委委屈屈地看向玄烨:“皇上,魏喜是荣嫔的人,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荣嫔她这样指桑骂槐侮辱臣妾的名声,还叫臣妾如何在宫中立足?”
玄烨此时明显是更相信容凰多一些,所以他点了点头,冷声吩咐道:“先拖下去杖责三十!”
三十板子不轻不重,顶多打得人皮开肉绽,却不会伤及男子的性命。若是一般人被打得屁股开花肯定什么都招了,可是魏喜是荣嫔的心腹,荣嫔坚信他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所以此刻她忽然放松下来,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向容凰。
没错,她今天的计划有了一些小的失误,可是昭妃同样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要魏喜打死不认,那么昭妃也逃不掉嫌疑!
容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魏喜被拖下去之后,她不见一丝慌乱,反而眸光如水,深深地看向玄烨:“皇上,臣妾蒙受皇恩,深恐得罪了其他姐妹,时不时还会冒着冒犯皇上的危险劝您去别的妃嫔那里坐坐,尤其是养着大阿哥的荣嫔……可是她对臣妾没有一丝感激之情也就罢了,还设计出这样的毒计来陷害臣妾。臣妾真是……感到心寒。”
玄烨听了这话深以为然,仔细想来的确如此,半年以来容凰深受恩宠,要说偷人也应该是那些不受宠的妃子才对,他天天陪在容凰身侧,她又怎么会寂寞到去与外姓男子幽会呢?若说骤然失宠的荣嫔红杏出墙反倒比较合理。
他越来越相信是荣嫔嫉妒容凰得宠,想要陷害容凰了。只要外头的魏喜招认,荣嫔就可以定罪。
玄烨连忙握住容凰的手,生怕她因为这件事跟自己生了间隙。容凰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见康熙有意偏向他,便对玄烨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这个笑容十分苍白无力,容凰一向有痛经的毛病,这时候站得久了,不免有些摇摇欲坠。玄烨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揽住了她,一脸心疼地说:“瞧瞧朕这记性,竟然忘了你还难受着!快点坐下说话!”
容凰柔声道:“多谢皇上体恤。”说到这里,她忽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来,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
康熙离她最近,自然看得分明,不由问道:“容儿,你想说什么?”
只见容凰猛然瞪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皇上,臣妾今日不可能……不可能背着皇上偷人……臣妾有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荣嫔心中一惊,她竖起耳朵,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容凰的脸,眼神锋利得好像要刺进容凰的身体。
容凰看到荣嫔的神情故意微微瑟缩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皇上,臣妾来了月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与别的男子苟合?”
因为容凰正与荣嫔对视着,所以荣嫔反应最快,脱口便道:“你说谎,你的信期根本就没到!”
容凰咬着唇没有说话,康熙却已经反应过来,皱着眉说:“荣嫔,你怎么会知道昭妃的信期?”
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很难理解的一件事情。很多女人连自己的信期都记不住,荣嫔怎么还会知道别人的信期?很明显荣嫔是派人打探过了的!
她为什么要去打听?顺理成章地想下去,很明显,荣嫔这是想
要害人!
康熙短短的一句话沉沉如山般当头压下,仿佛扩大了无数倍,把荣嫔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该怎么解释呢?说皇上只有在昭妃来了月信时才会去她的钟粹宫?不——这种理由,没人会相信的!
她现在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昭妃太狡猾了,太会钻空子了!
“皇上,臣妾到底有没有来月信,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能检查出来,臣妾何必要撒谎呢?倒是荣嫔,这样居心叵测地盯着臣妾,不就是想要策划这一场阴谋么?她一定没有想到,臣妾这个月的信期会突然提前……”其实她的例假早来了好几天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她早早服下了候正开的催经药罢了。她前几次把康熙往荣嫔那里推,特意都挑了自己没办法侍寝的时候。这样几个月下来,荣嫔自然能掐算出她的信期了。
荣嫔面如土色,正要开口辩解,云妍再次进屋通传:“皇上,纳兰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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