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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機會,王守澄注意到了俏麗可人的晁靈雲,問元真:「這位娘子瞧著面生,可是你收的弟子?」
元真拿著酒杯,嫣然一笑:「大人果然明察秋毫,這位正是奴婢收的弟子,名叫晁靈雲。以後等她能獨當一面了,還請大人多多抬舉。」
一旁的晁靈雲抓住時機,乖巧地雙膝跪地,向王守澄行禮:「奴婢拜見大人,大人萬福。」
「你這弟子甚是伶俐,將來必定有大出息。」王守澄樂呵呵笑道,又往托盤裡多撒了一把銅錢。
「謝大人吉言。」元真笑靨如花地謝了恩,領著晁靈雲往賓客間走。
元真與在座許多官員都很熟稔,談笑風生間,托盤越來越沉。
晁靈雲並不在意托盤裡的分量,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便見到了另一個她一直想接近的人——王守澄的親信,尚書左丞王璠。
此人曾是宋申錫知交,去年卻臨陣倒戈,將宋申錫剷除閹黨的計劃透露給王守澄,從而殃及漳王被貶。
晁靈雲借著堆得山高的托盤的掩護,偷偷打量王璠,心想:這人看上去衣冠楚楚,人品卻大有問題,我是應該接近他深入調查呢,還是直接殺掉給假母出氣?
王璠渾然不知自己的小命正被人吊在秤桿上評估,逕自與元真娘子調笑:「今日總算欣賞到娘子絕技,我司的會食宴,都請不動娘子呢。」
「那日是真不巧,奴婢奉召去了興慶宮,大人千萬別怪罪奴婢。」元真連忙向王璠敬了一杯酒,笑道,「大人是奴婢的衣食父母,奴婢豈敢怠慢?改日大人府上設宴,奴婢隨叫隨到。」
一旁的晁靈雲在肚子裡接了一句:我也會到。
「好,娘子果然爽快,」王璠笑道,將元真敬來的酒一飲而盡,「娘子可不准反悔,在座諸位都是我的證人。」
坐在兩旁的賓客都笑著附和:「沒錯,我們都聽見了。改日王大人設宴,可得有我們的份。」
元真是教坊第一部的娘子,需要隨時奉召入宮,也因此有著不陪宴侑酒的資格和底氣。她應酬完一圈,賺足了賞錢,便向王守澄告辭,趕在宵禁前回左教坊。
雖說不用陪宴,元真在席上還是喝了不少酒,走出大營時已醉得雙頰緋紅,無力上馬。
她索性坐上兩名僕人抬的紫藤兜子【唐時簡易的轎子】,由晁靈雲在一旁掌燈,一行人步履匆匆,想儘快離開西內苑。
半路上,晁靈雲既是真心又很狗腿地奉承元真娘子:「師父的劍舞真是出神入化,弟子不知道得學多久,才能略得皮毛。」
「想那麼多幹什麼,明天就開始練唄。」元真半閉著眼睛,不以為意地回答。
晁靈雲回想著元真凌厲的劍招,本性難移,忍不住問:「以師父的劍藝,已經足夠上陣殺敵了吧?」
其實比起這樣繞彎子,她更想直接大喊:師父你劍術那麼強,光拿來跳舞太浪費了啊!
「我那都是些花花架子,」元真是樂戶之女,打從生下來就只知道練舞,從沒思考過晁靈雲問的問題,「我能殺人嗎?我連雞都沒殺過。」
晁靈雲臉上浮起一絲赧然,覺得自己又犯了多嘴的毛病,但自小在邊塞重鎮長大,骨子裡的尚武精神還是讓她很認真地強調:「師父舞劍時就像叱吒疆場的女將軍,怎麼會是花花架子。」
元真生性浪漫單純,沒有將晁靈雲的話往深處想,反倒靈光一閃,笑道:「我派劍舞乃是由劍聖裴將軍開創,自然融入了許多克敵制勝的招數,你會有這種感覺並不奇怪。可惜世易時移,劍聖的絕學傳到我手裡,氣勢已經遠不及當年,不過是替人助興的消遣罷了。」
「怎麼會呢,師父你太過自謙了。」
「不……一支絕世的舞,僅靠舞者是無法真正傳承的。」元真娘子說到此處,眼底有悲哀一閃而逝,被晁靈雲敏銳地捕捉到。
「我們沒趕上好時候。」她含糊地低語了一句,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晁靈雲暗暗吃了一驚,琢磨著元真這句話中的意味,有很多疑惑想問,卻又覺得時機未到。
這時天色完全暗下來,暮鼓聲響起。一行人踏著鼓聲,從巍峨的宮牆下匆匆走過,趕在宵禁前進入了左教坊。
等回到元真娘子的宅第,向守門的僕人一打聽,果然寶珞還沒有回來。晁靈雲將元真扶下兜子,送她回房,將她安頓好後,才獨自回到自己住的客房。
回房梳洗卸妝後,晁靈雲披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柜子里拿出自己先前寄存在絳真那裡的包袱,打開包袱取出一柄彎刀,在燭光下慢慢地摩挲,細細地看。
陳舊的刀鞘、磨損的刀柄,一旦拔出寒光凜凜的鋒刃,昔日蹈鋒飲血、快意恩仇的記憶便如邊塞的風雪,紛紛揚揚,撲面而來……
第o1o章舊日迷夢
晁靈雲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今晚被元真娘子勾起的技癢,此刻如百爪撓心,讓她忍不住提著彎刀走到屋外,在月光地里酣暢淋漓地舞了一回刀。
曾經渴飲敵血的彎刀附著無數亡魂,如一彎映照沙場的冷月,泛著幽森的寒氣。劈、掃、挑、刺,每一個動作都是單刀直入,只為了最快地奪人性命。
白骨森森,磨成鋒刃;殺氣凜凜,驚退鬼神。這樣勇猛的刀法,與優美的舞蹈不沾邊,卻自帶著一種粗獷而邪氣的魅力,使旁觀的人心驚肉跳,卻又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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