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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仿佛被我勾起了兴致。“你威胁我?”“不敢,实话实说而已。”思量良久,袁君华道:“好,我愿洗耳恭听,希望姑娘不要令我失望。”我微扯嘴唇,淡然道:“自然不会。”语毕,我从襟中摸出玉佩,放在掌心细细摩挲,苍狼图腾熠熠生辉。他见了玉佩,几许痛楚自眼中滑过,默不作声地微侧过脸。我不疾不徐地饮茶,缓缓讲述:“这故事,要从南朝梁代开始说起。且说一名元姓少年信马由缰,外出游历山水。途经京口招隐山时,巧遇当地一位美丽的卖茶姑娘君慧。二七少女,人比花娇,元公子不由得心生爱慕之情,想与君慧姑娘共结连理。奈何天意弄人,那位君慧姑娘早已心有所属。元公子不忍见君慧饱受相思之苦,遂带她去建康城中寻找她的心上人徐公子。“可君慧亦不知郎君身家姓名,一番努力之后,那位徐公子仍然杳无音讯。就在他们将要放弃之时,却忽然得知,君慧的心上人正是当朝太子爷!君慧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堂堂太子殿下,打算独自离开建康城。太子对于自己隐瞒身份一事万分愧疚,执意要将君慧留在宫中。于是,二人郎情妾意,琴瑟和谐,终成眷属。至此,元公子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祝福,执着地守候,他将家传玉佩送给君慧,立誓今生不娶。”说到这里,我假装不甚在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太子宅心仁厚,不想被同父异母的弟弟谋害,溺于池底。他死后,他的弟弟继承太子之位,不久便登基为帝。彼时君慧已有身孕,元公子提出要带她回家,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君慧断然拒绝,投湖殉情。元公子悲痛欲绝,他忍辱负重,投于杀父仇人的军帐下。南北交战,金戈铁马风雨飘摇,他在血海里沉浮,一路厮杀。终于,在北军攻破建康之时,他手刃南帝,为太子和君慧报仇雪恨。”袁君华的眼中瞬息万变,深吸一口气,问道:“元公子送给君慧姑娘的那块玉佩呢?”很好,果然抓住了重点。45谁的身世“这块玉佩大有来历,将军莫急,请听我解释。”我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鲜卑拓跋原是游牧民族,崇尚草原苍狼,以之为图腾。太武帝马踏漠北,一统北方,之后渐渐汉化,拓跋一族悉数改姓为元。相信这段历史将军不会不知,不过,怕就怕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传说拓跋皇家的男子在出生之时,族长会请来最好的工匠,雕琢一枚象征身份地位的苍狼玉佩,待成亲之日,交予妻子做定情信物。“元公子送给君慧的那枚玉佩,正是自己的苍狼玉佩。他以为君慧已死,便于战乱中收养了一个孤儿。谁知君慧为人救起,生下一名女孩,她感于元公子的矢志不渝的情分,临终之前将玉佩传予女儿,嘱咐女儿一定要报此大恩大德。至于最后玉佩究竟有没有回到元公子的手中,这便是后话了。”“元公子是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举起玉佩,道:“这位元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北魏清河王元怿的三王子。这枚玉佩上的曦字,正是他的名字,元曦容!”图腾的确是拓跋皇族的图腾,我曾翻阅史书典籍,名字里带有“曦”字的皇室成员只有这位清河王的三王子。至于前面说的故事,源自话本《相思曲》,讲的是梁太子萧统和慧娘的故事。话本里的故事自然有润饰与杜撰,不过身份倒是十分契合。我将二者结合起来,虽不知这段身世到底有几分真,也不知后事如何,可玉佩的来源定然不会有假。照我的意思,袁君华要么是元曦容的后人,要么是萧太子与慧娘的后人,但无论何者,都足够震撼他了。果不其然,袁君华不可思议地凝视我手中的玉佩,喃喃道:“苍狼玉佩,元曦容……”我小嘬一口茶润嗓,道:“怎么样?将军以为这个故事是否值得一听?”他似是陷入沉思,垂眸沉默不语。我暗暗打量他,那厮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究竟怎么想的。我的心里不禁腾起几分忐忑,默默地掂量半晌,丢给圆润一个眼色。他了然地点点头,麻利地放出一支信号弹。不过须臾的功夫,无数火光自营后的山坡上亮起,星星点点绵延数里,依稀有燎原之势。袁君华蓦然抬头,眺望坡上火光,满面震惊之色。视线再次滑落到我身上,他的神色颇为复杂,问:“有埋伏?”我耸了耸肩,只是笑——我吩咐士兵们人手两只火把,隐在苍茫悠远的夜色之中,又有茂密的树林遮挡,远远看去,先前的八百人便成了一千六百人。少顷,他的唇畔含起几丝笑意,似真似假地说:“姑娘真会说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凄美动人,深得我心,袁某在此谢谢姑娘。”我也谦虚客套一下,“关键是将军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他凝视我半晌,朗声说:“撤兵。”“哎哟喂,抖死我了,还好还好……”我瘫软在床榻上,心有余悸地喘着大气,冷汗不知不觉濡湿了衣衫。袁君华人精一个,没那么好糊弄,要不是本王临危不乱,以淡定的表现和强大的气场折服他,只怕大家都要玩完。啧啧,真是想想都后怕。圆润狗腿地奉上一杯人参茶,贴心地说:“王爷,先压压惊。”我想都没想,接过茶杯猛灌几口,回过神来又品出几分不对劲,疑惑道:“咦,圆润,哪来的人参?”他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离开王府的时候,奴才偷偷带出来的……”“除了人参,还带了什么?”“也不多,就是什么虫草啊、灵芝啊、雪莲花之类的……”“死奴才,挺机灵的嘛!”我拧一把他的耳朵,高兴道:“正好正好,以后每天煮一盅人参虫草汤给苏越清补身子,听到没?”他一手捂住耳朵,笑得意味深长:“哦,奴才懂,奴才都懂……”你丫一六根不全的,懂个屁!本王方才单挑袁君华,现下不免有些体力不支精神不济,在榻上静躺片刻便开始泛起迷糊。外头骤然响起一阵吵嚷声,我一个激灵猛然清醒,刚欲起身看个究竟。一只脚将伸未伸之际,苏越清就像一阵劲风一般刮进来,伴随着一个急切的声音道:“瑶瑶,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我没事,你也没事,我们都没事!”他猛然松了一口气,旋即将八爪鱼似的我从身上剥下来,半是嗔半是怒道:“你太胡闹了!”我委屈地瘪瘪嘴,幽怨地绞衣袖,含泪说:“我也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的办法嘛。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心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苏越清面色稍霁,闻言又挑眉瞪我:“还有下次?”我连连摆手,摆出万分真诚的表情:“没有下次,保证绝对没有下次!”饶是如此,苏越清仍然不放心地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方才作罢。我连唤他好几声,他充耳不闻,径直挑帘走出营帐。我麻利地穿上鞋跟上去,这厢才走了几步,他却骤然停下,转身睨我:“想去哪儿?”“我……我想看你去哪儿。”自知理亏,我埋头诚实地回答。“我去照顾伤员,你哪儿也不许去,乖乖回去休息。”不容反驳的语气。我见他态度难得如此强硬,心知此时还是不要触他的逆鳞比较好,遂吃瘪地点点头,默默地回去睡觉了……以后几天,任我如何伏低做小、赔笑卖乖,他还是不爱搭理我。我故意打扰他审阅文件,他只是淡淡地拉开我。我死皮赖脸蹭他摸他,他也默默承受毫无反应。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是背对着我,不再像以前一般轻轻拥我在怀,浅吻遍我的额头、眼睛、脸颊,直至双唇。我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他在乎我不比我在乎他少,我以身犯险几乎是单挑三千神威军,想必他受的惊吓绝不在我之下。虽然他不高兴,可舅舅却高兴得很,连带看我的眼光都越发不同了。那天夜里,袁君华用声东击西之计,将御林军全部诱至望江山,企图一举击破军营,却被我以一个故事挡回。舅舅或许是觉得我忽然开窍了,利用价值变大了,由此对我刮目相看,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件事却又让本王传说了一把。各种怪力乱神的传言铺天盖地,各执一词,无孔不入……“哎呀呀,就是那个楚王妃君袁君华啦,你们不知道哟,他跟苏越清的侍妾暗通曲款,直接给废柴楚王和苏越清扣上了两顶绿油油的帽子,真是作孽哟……”“不是不是,你弄错了哦。我听说那个女的貌若无盐,丑得天昏地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活生生地把三千神威军给吓跑啦!”“咦,我听说的跟你听说的不一样啊!我三姑奶奶的二儿子的媳妇的姐夫是御林军的队长,他说呀,那个侍女知道袁君华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用那个秘密要挟袁君华退兵……”“都不是都不是,我来告诉你们真相!那个侍女会巫蛊之术,先将苏越清迷得神魂颠倒,搞得苏越清无心正事,两人天天在溪边私会。后来啊,那货又把袁妃君给迷住了,据闻自那晚之后,袁妃君因思念成疾,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啧啧,再精壮的男子碰到狐狸精也经不起折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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