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章 山重水复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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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婆哦了一声,“是听他说起过祖籍在江南,那是个好地方,可惜老婆子一辈子没离开过这里;如今年岁大了,哪里也去不了,睁着眼睛等死喽。”她又被呛到,喝了口水,有些无奈。
长孙姒正专心致志看她推风箱,滕越示意她往外看,李声住处门前有个鬼鬼祟祟的小乞丐,一路跑来,见四下无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抓起破布兜又跑远了。
来去极快,长孙姒眨巴了眼睛,起身对那婆婆道:“婆婆,找不到人,我们先走了。”
“啊,这就走啊,”言语里不舍,看的却是桌上的馎饦,有些惋惜,“你们不吃些?”
她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们……吃过来的,这就走了。”
“好好……”那婆子笑得有些勉强,“慢走啊。”端起一个碗呼噜呼噜地吃起来;半晌另一碗却是再也吃不下,只得收拾好搁在了一边的柜子上。
长孙姒立在门口看了一会,有些不忍,从兜囊里掏了银锭子出来趁那婆婆不经意,搁在了门旁的风箱上,这才去牵马。
滕越嘲笑她,“没料到你心还挺善,一个不说实话的人,你也会如此对待?”
长孙姒看了他一眼,“她只是在保护自己,不说实话也不算大事吧,滕小郎是非观念这么强?”
“不像你们娘子,无端心软!”
长孙姒也不跟他计较,扯着马围着李家转悠,“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九月十九,秋日宴散了后,李声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了回来,还叫婆婆看见了;至于那个人有没有出来,她没有见到。接着第二日,李声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
“自己想去,”她看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心情大好,问道:“离这最近的酒肆是哪一家?”
“往前过一条街,右转半箭之地。”
待到见到那家酒肆的斗旗后,她转过脸来,笑容里竟是玩味,“你记性这么好,走了一遍,竟然方向和距离都知道的恰到好处,为什么?”
滕越难得有笑容,弯了弯嘴角,“想知道么?”见她忙不迭地点头,又阴沉了脸色,“自己想去!”
长孙姒:“……”
酒保没想到这个时辰会有人来,懒洋洋地趴在矮几上砸吧嘴,手里的抹布来回划拉,像树下拴着的马的尾巴。
滕越准备叫他,却被长孙姒制止住,探了身子从台子上取了账本来,翻到九月十九,其他时辰都是些黄酒,浊酒,酉时一刻却卖出三瓶三勒浆。
三勒浆自波斯传入,和葡萄酒齐名,价格颇为贵重。她翻的正起劲儿,那酒保不晓得什么时候醒了,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二人,“你你,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再不说,说,某就报官了!”
“报什么报!”长孙姒一脚踢开一方低榻,举了刑部的令牌换个两下,“某等就是官,问你话老实交代,敢说一句假话,要了你的脑袋。”
那酒保被她威猛的气势唬得跌坐在地上,脑袋蒙,只顾得上点头。
滕越扭过头去,不忍看她一脚蹬在矮几诡异的姿态,听她粗声粗气地问:“我问你,这月十九,李声到你家喝酒了没?”
“哪哪哪个李声?”
“后街被人杀了的那个!”
酒保唬得一哆嗦,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忘忘,忘了!”
“忘什么忘,”她举着马鞭指着他,“卖出去三瓶三勒浆,日进斗金呐,你还敢忘了?”
酒保见瞒不住,跪在地上磕头带响,“官爷,官爷,息怒。某是怕摊上事,不是故意要瞒您。李声确实来喝酒了,平日里喝得都是些浊酒,节省的很;那天,估摸着带了个娘子来,逞威风,要了三瓶三勒浆,某见是熟人,还少收了些钱!”
“什么娘子?”
酒保无奈道:“那某哪认识,不过是个胡姬,长得还……”他想起来意犹未尽,尽是咧着嘴笑,看着长孙姒不善的目光这才收敛起来,“……要不是胡姬,哪能陪他喝了三瓶三勒浆还不醉?最后还和他一道回了家。”
胡姬?调查了这么些天,也没听说李声还认识个胡姬。
按理说,若真是能把酒言欢还可以登堂入室的关系,怎么都算得上是熟识的;何况胡姬容貌与京城百姓不同,多少都会有印象,不可能谁也没有提起过。
还是李声在秋日宴上,认识个胡女,一见钟情?关键那些胡姬,多少是各家私养的,哪能随随便便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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