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一叶障目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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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好说,入了夜才是紧要时候。一众人各自杵在自己的位置,警惕地听着动静。前院当中有个小楼,滕越站在二层的窗户边,撩开一条缝观察下头的情势;他对面坐着一本正经的魏绰,两个人矛盾也不晓得何时结下的,互看不爽利,彼此望了一眼,一准儿冷哼一声。
王进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就怕两个祖宗在紧要关头生出事来,简直操碎了心。二更的梆声刚过,院子西南的墙头哗啦一声惊破了院子里的安稳。
魏绰从凭几上蛰身起来寻着声往外头看,院子里半个人影都不见,滕越抱着剑悠闲地看他一眼,“急什么,一只猫摔下来撞碎了花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王进维连忙顶着笑脸来打圆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又过了一更,东边的亭子上的瓦也不晓得是何缘故,接连落下来碎了两块,险些把藏在亭子梁上的一个参军给惊下来。在二人没说话之前,王进维一笑,“这胡家可真热闹啊,呵呵……”
气氛很尴尬,他讪讪地乐了两下,接茬守着。
胡宅热闹的程度可见一斑,不是东边碎了水缸,就是西边塌了石桌,后来连那打更的都不愿意往这里来。
到了三更天,简直困煞人,就听正堂屋门吱呀一声,出来个瘦高的侍女,低头笼着袖子沿着廊下向西南去,几个守在暗处的参军摸不着头脑,是拦还是不拦,二楼迟迟没有出信号,只得安静地等着。
过了一刻钟,那侍女原路折返,回屋阖上了门,他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后,她再次推了门出来,还是上回的路线。王进维望了望,叹道:“这娘子倒是好生胆大,也不顾及着危险。”
听他所言,滕越目光闪了闪,从窗台上跃下,打了一声响哨,急急地下了楼,边走边道:“不对劲儿,把她拦下,怕是屋子里出了变故。”
王魏二人这才暗叫不好,出了门往东去。滕越一脚踹开了正堂的门,有人跟进来点上蜡烛,屋子里几十号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伸手探了探还有鼻息;只是里间屋的榻上栽下来半截身子,一摊血污,胡庸被一刀毙命,皮肉倒是完整的,尚有余温。
外头火把绵延出府,乌嚷嚷的追喊声不停。王进维将二人推出去,火急火燎地道:“那娘子怕就是凶手假扮的,你们快些去追,这儿我来收拾!”
滕越点头,和魏绰一人一马,从大敞的府门跃了出去。坊道上闹腾起来,说是崇贤坊坊卒叫人打伤,有人骑马冲破坊门向东北去了。滕越皱眉,果真叫长孙姒猜中了。
出了崇贤坊往东一转便是京城直的大道,前头那匹马就在五六丈开外,顺着坊墙策马急奔,听着信的武侯和金吾卫巡街使拨马紧追,却只是一味的吆喝也不见再向前一步。
那人被追得狠了,接连抽了几马鞭,过了安仁,长兴两个坊子,一直向北疾驰,道路平坦,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武侯和金吾卫今日格外的尽忠职守,过了永兴坊仍旧向北,追到了光德坊京兆尹府衙跟前,举着火把把前院后墙围得水泄不通,顺带还把那匹跑得筋疲力竭的马给牵了出来。
京兆尹东跨院安静的很,就瞧着矮墙那处一个人影跃进来,熟门熟路地溜到一间屋前,开了门锁,闪身进去,点上灯烛,墙壁上,印出一个娘子窈窕的身影来,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外头什么动静也听不着,倒是房梁上有人说话,声音戏谑,“大半夜的,这副模样?好在某识得你,否则,真以为见了鬼了,别来无恙啊!”
那窈窕的娘子浑身就是一僵,木讷地抬头向上望了望,滕越正举着一坛酒,遥遥地向他招呼,“你今儿一整日不见人影,原是假扮个娘子杀人去了,还要逃回来,辛苦辛苦!”
那人也不辩解,随意地扯了方榻坐下,拱了拱手,“某倒是谁呢,原来是滕统领,这么晚了,到这有何贵干?”
滕越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就不把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裙子给换下来,再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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