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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外隐约传来刺耳的警车声时,我恍然一震,要是老局长看见自己的混小子险些命丧我手,还不将我调到路边,去为小朋友系鞋带啊?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组织为什么不就长脑袋,一有行动就响警铃,是要给敌人通风报信啊?还是要吓哭小朋友啊?反正,我一听那声音,脑袋就疼,心就抖。快速摸出电话,又给老局长拨去:“报告老局长,计划有变,敌人狡诈成性,竟然以假军火真玩具做诱饵,你千万别露面,不然我就得曝光了。死无全尸啊~~~~”老局长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江米同志,飞虎队和特种部队都被老子调了出来,你下次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然老子罩不住了!”我点头哈腰,卑躬屈膝:“放心,一定调查清楚!敌人再狡诈,终究是逃不过老局长的一手乾坤。”哎……是人就有种情绪,被拍乐,拍人衰。挂了电话,我无力地拾起那根粗棒子,支撑着自己那精神恍惚的身子,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去,但愿这两个人被我的神棍削傻了,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大门被大力推开,两个值夜班的警务人员面色铁青帝站在我面前,动作僵硬地将眼扫向我手中的染血棍子,又寸寸移动目光,将眼神落在我身后那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最后动作一致地掏出手铐,不由分说地将我扣了起来。其中一个警察兴致冲冲地检查了枪支,知道是玩具后,不屑一顾地拨打了急救电话,与呼啸间将两人送去急救,将我扔上了警车……夜,果然漫长……警车的颠簸中我企图为自己辩解,但人家执法人员绝对铁面无私地拒绝了我的申诉,好心地让我留些力气去跟律师说吧。我望着窗外,非常后悔自己对老局长的不信任,最为后悔的还是自己摆了自己一刀,真疼!为了不暴露身份,没有办法说出自己是保镖兼职卧底的女版零零七,只能一肚子苦水地等待着白毛妖狐和黑翼睡神醒来,然后祈求两人大度地承认自己头上的包是自己无聊时撞着玩地,而非我的棍子所为。想打电话给老局长,请他出手相助,又考虑到自己刚才的谎报军情,不晓得要给他添加几根华发,还是……消停一会儿吧。录了含糊其辞的口供,警察说我不坦白从宽,没有明白他们对于不合作者的态度,于是大手一挥,我再次蹲进了局子,等着两位当事人醒来。掏出手机,又给红糖三角拨了一个电话。既然,黑翼睡神和白毛妖狐都只是我虚惊一场的产物,那红糖三角应该安全无事吧?电话里仍旧传来红糖三角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声音:老子没空,有屁快放,没屁挂机!恼火中……窝在角落里,与几个妓女一起蹲在不大的方寸之地,自嘲与局子还真是有缘有分。烦燥地纠缠着手指,想要丢掉这一晚上的愚钝之举,可那一个个镜头偏偏在我脑中晃来晃去,另我一向自恃甚高的心里颇受打击。思想乱漂中,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如果白毛妖狐和黑翼睡神都只是做普通的枪支交易,那么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还将货物分两个大货车运来?且先不论我偷听到白毛妖狐的话有多么诡异,就说那黑翼睡神的态度也不是普通的怪异!只是……如果黑翼睡神当真是老局长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不将这次活动告诉老局长?还是真如我所想,他确实是借着老局长的位置来走私军火呢?再或者……白狐,才是老局长的混小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轻敌了!脑中飞快的运作,总觉得他们的紧张程度来看,那批货定然有问题!不行,我得回货仓检查一下!如果货果真有问题,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红糖三角确实出事了!想到此处,我奋力摇晃着栏杆,大声嚎道:“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是绝对纯洁的!”当警察同志对我扬了扬手中的警棍时,我立刻乖巧成了猫咪样,眼睛却暗暗瞟向他的警号,留做日后的‘亲密接触’。颓废地萎靡在墙角,考虑要不要再劳烦老局长一番,让他再跑腿去看看?这时,一个妓女与我搭话。她涂抹了殷红色唇彩,湛蓝色眼影,脚踏至少十厘米高跟鞋,对我挑了挑眉毛,问:“喂,你不像卖的,怎么进来了?”我抬起沮丧的脸,呜咽道:“因为我天生貌美是红颜祸水,那书生二人为奴家闹得不可开交……”声音一收,我眼睛瞬间睁大,如此好的借口我竟然没有用,真是……愚钝啊!当即一个兴奋的蹿起,重新拍打着铁栏杆:“报告领导,我有内幕要报告!”经过我哭天抹泪的痛诉,警察同志终于认识到我确实委屈的内幕,将新的故事情节记录在案,并让我随时准备配合后,就放我回去了。我抽搭着鼻子,再三感谢警察同志的善良,转身后打个车就跑路了。当然,我重新讲述的故事绝对精彩。我说那两个衣冠禽兽本来是我同学,为了争抢我大大出手,将对方殴打倒地,所以我报了警。却没有想到警察将我当坏人抓了起来,实在是冤枉的很。至于为什么刚才不说,那是怕警察为难我的两个同学。不信?不信你去查电话记录,看谁报的警?坐在出租车里,我反省自己的失误,竟然遇警则慌,连谎话都不会编了,真是个长毛的鸡蛋!打车回到‘零惑’后巷,来来回回消耗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真是令人不甘。悄然推开那残破的大楼,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傻了……婆娑迷离谁争烽(一)巨大的仓储空间里,竟然独独少了白毛狐狸妖那四个重量级的大铁箱子!我踩着小高跟,在踢踏声中跨进这个巨大的旧货堆放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黑翼睡神和白毛狐狸妖都进医院了,那这铁箱子被谁拿走了?我四下寻访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气馁地退出残破大楼,就在拐角处被人捂住了嘴巴,硬是拖进了幽暗潮湿的阴暗处。当我看清楚那命人抓我来的头头时放弃了挣扎,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问题。身后棒我来的男人松了手,却恐吓我道:“老实点!”我不鸟儿他,直接望着那头头,口气颇为不好:“严哥,您兴师动众地将我抓来有事情?”那头发遮挡了半面阴狠的家伙跳动一下眸子,冷声嘲讽道:“别叫我严哥,我可担当不起。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废人一条腿的盲人杖,不过是因为一个‘哥’字。”我一晚上的郁闷之火在这一刻爆发,当即勾起嘲弄的嘴角:“竟然‘严哥’这么怕被小女子认作哥,那还费这么大力气‘请’我过来喝什么半夜茶水啊?难道是你一日不见我如隔三秋,眼睛贱得非要瞧我一眼?如今见到了,我可就回了,没时间配您这后半夜行动的怪癖。”一个转身,不作停留地往回走。那绑我来的人从身后拔出刀片,将我强行拦下来,怒喝道:“严哥话没说完,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转过身,低吼:“有屁快放,没屁挂机!”嗯……还是红糖三角的话比较有气势,够嚣张。“啪……!”严斐旁边有五个小弟,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就狠掴了我一个嘴巴子,教训道:“贱货!有你这么跟严哥说话的吗?”那脆脆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特别刺耳,而小混子的这句话就更加不受听。我被那人打得眼冒金星,硬是从嘴角流出一行鲜血,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死死瞪着那混子。那人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暴躁得抬起手,就要再次掴我嘴巴子,口中还吵嚷道:“让你看!”“够了。”严斐出声制止。掴我一巴掌的小混子听话地挪开手臂,我却在瞬间狠狠回掴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啊,听起来怎么就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呢?小混子被我打得一阵眩晕,当反应过味儿时再次对我扬起了巨掌。严斐凛冽地沉声道:“我说够了。”小混子心不甘地放下手,我扬起下巴,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又掴了他一巴掌!小混子咬牙切齿捂着脸,狠狠瞪向我。我勾起刺眼的唇角,不屑地嘲弄道:“啧啧……你的主人叫你回去呢,别这么死瞪着我,难不成想眼睛被挖出来,让我当泡踩?其实……我还真怕脏了脚呢。”小混子身体僵硬,将拳头攥得格格作响。严斐的声音夹杂了冰块般投掷过来:“曾经得罪过白米的英三被人刺穿了膝盖,调戏过白米的英四被人贴了裸照,挑了手筋和脚筋,现在是废人一个,道上都知道,谁还敢动白米?”小混子身体一僵,转身,回到了严斐身后。我挑衅似的抬头望向严斐,内心却有着惊涛骇浪般的触动。油头粉面的照片是我找黑翼睡神要了dv带,将方航的脸模糊后,又截取了部分特写,才投稿给了bl杂志,赚了点微薄的稿费。但至于他被人挑了手筋和脚筋,我却是一点都不知情的。那么,会是谁做的?跟拍变种蛙人藏玥照片的,会是一个人吗?还是纯属江湖恩怨,跟我毛关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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