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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几步后，云知意忍不住转头，嗔笑着轻瞪几乎半挂在自己身上的顾子璇：“姐妹，你怎么还两眼直？昨夜没睡？”

  顾子璇迷迷瞪瞪的模样实在可爱，又莫名好笑。

  云知意看得直乐，心中被霍奉卿惹出的那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啊，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还总做梦，比没睡还累，”顾子璇眼神有些呆滞，边走边扭头凑近她嗅了嗅，“你偷偷抹了什么在身上？好香，还甜滋滋的。”

  “入秋手上干燥，擦了点玉肌膏。我母亲让人往里添了桂花汁子，略带甜香，”云知意将握在掌心的小药瓶递过去，“你也来点？”

  “好啊。多谢多谢。”顾子璇拖着慵懒尾音打了个呵欠，伸出手挖了一大坨。

  余光瞥见陈琇也在好奇打望，云知意对她笑道：“不如你也帮我消耗些？反正不能带进考场，用光总比扔了好。”

  “那，多谢。”陈琇羞涩笑着，小步趋近。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这类东西还是感兴的。

  顾子璇茫然看着掌心那一大坨玉肌膏，慢半拍道：“哦，失手，挖多了。怎么办？”

  云知意从她手里顺走一点，边轻轻搓揉自己的手，边忧心嘀咕：“这傻乎乎的，还怎么考试？”

  想是今日的云知意格外好说话，薛如怀边走边起哄坏笑：“少年郎的手就不是手啦？怎不给我们也来点儿？”

  “拿去，”云知意将那瓶子递给他，“你们自己分。”

  薛如怀倒也不客气，好奇又兴奋地与几位男同窗一道瓜分大半瓶，又试探地递给霍奉卿：“你要不要也试试？”

  霍奉卿稍顿，转头看了云知意一眼。

  “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么小气？”云知意大大方方道。

  在大家的惊讶注目下，霍奉卿竟当真接过了那个小药瓶。

  一行人都是多年同窗，虽平日与云知意没什么交道，但还是能找到些共同话题的。

  大家先是七嘴八舌，好奇追问为何云知意今日与霍奉卿、薛如怀没那么剑拔弩张，跟着又聊起即将到来的书法考试。

  一路说笑，气氛慢慢融洽，等到顾子璇彻底醒过神，大家就聊得更加热络。

  这对云知意来说是极为鲜的体验，时不时也搭几句话。

  谁也没留意霍奉卿是何时走到云知意左手侧去的。

  就在一群人闲聊嬉笑时，沉默的霍奉卿忽然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在云知意手背上轻轻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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