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霉运盲眼画师2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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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昏黄的烛灯挂在廊下,许青珏衣衫单薄地孤身站在窗前,他看不到宛若浓墨泼翻的沉沉夜色,也看不到柔和的橘色光线将这夜色点燃。
他伸着手,感受寒冷的风,感受冰雪融在指尖的凉,却无法感受这雪夜里的浪漫。
时喻在薰笼旁将雪白的鹤氅烘热,然后披在许青珏身上,“你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呀?”
许青珏恍若未闻一般,孤寂的眼神看着窗外,却没有一处落点。
时喻将叹息咽下,“我每隔一旬便要给许承宇捎去一封信,难道你想听他在书信里担忧吗?”
又是寂静的几息,许青珏才动了动手指,然后拢住鹤氅,旋身往里间走去,他不发一声,于孤寂中沉沦。
或许许承宇并非是单恋,那么时喻也不需要再纠结许青珏是否曾经是她的枕边人了,即便是,一个变心的人,她也无需强求。
时喻翻着她收藏的一本话本,《孤秋迎冬》,她每日会读书给许青珏听,今日,便读这一本。
这是两个男子的故事,男受乃当今皇帝澹台凌恒,男攻乃当今国舅爷杨别疾,大致剧情是:杨别疾年轻时同澹台凌恒共赴沙场,二人生死之交浓烈如酒,朝夕相处期间,杨别疾对澹台凌恒的情谊渐渐转为爱情,他痛苦不堪、难以忍受,于是男扮女装顶替自己妹妹杨清菱的身份,和澹台凌恒携手
一生。
时喻读到杨别疾痛苦不堪的内容时,许青珏的眉宇深锁,却没有出言打断故事。时喻念完那一章时,由衷感慨,“现在文人墨客当真是什么都敢写,连当今圣上和国舅爷都敢编排。不得不说,文笔挺好的,人物形象也很饱满,爱情和友情,是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差。”
许青珏不知在深思什么,“你不觉得他们有悖世俗,不顾常理,该是人人得知而唾弃吗?”
时喻不甚在意的回答,“爱之一字,始于肤浅,终于深刻,它从不建立在性别、年龄与外物条件上,而是你诚挚地对他付出的一种感情。你从前看过人妖相恋的话本吗?”
许青珏:“嗯?”
时喻循循善诱,“我看过一个故事,屠夫上山打猎的时候救下一只九尾狐,九尾狐伤好以后化出人形,她和屠夫相爱,结为夫妻,日子本是恩爱和美,却被一个道士打破了。道士告诉屠夫,他的夫人乃是狐妖,屠夫不信,道士便给屠夫一扇宝镜,宝镜可鉴妖魔,屠夫心中好奇,便照了照他的娘子,他看见镜子里的蓝瞳银爪九尾狐。第二天,他将那扇宝镜还给道士,并说他的娘子只是寻常一个普通人。道士不信,偏要打破九尾狐的伪装,却被屠夫联合村民以‘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的罪名将道士驱逐出村子。”
讲完故事,时喻口干舌燥,她端起冷热合适的清茶咕咚
咕咚灌进腹中,“好啦,故事讲完啦,你早些歇息。”
许青珏是个悟性很高的人,一个小小的故事,足够他深思了。
冬去春来,春寒陡峭,时喻迎来十五岁,也迎来她的蜕变。微黑的皮肤如玉般滑嫩白皙,五官轮廓长开,是清丽的鹅蛋脸,她抽条成亭亭玉立的一株瘦柳。从前的那些衣服她穿不上,许夫人特地给她裁了几段好料子,按照时兴的纹样给时喻定了几身。
时喻不再像从前那般看着便是乡野小丫头,现在的她,更像是青山秀水里精细养出的小娘子。
这段时日,她时不时向许青珏暗示,爱情无关性别。现在,是要去给许承宇助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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