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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惊澜，你别冲动！”众人大吼。

  “你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夜惊澜已经到达了城门底下，手上碰上门的那刻身上聚集了七八个红点。

  “放他出去。”

  一个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程封突然出现在墙上，冷眼看着底下夜惊澜。

  夜惊澜没有阻碍地推开沉重高大的门，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大门缓缓在他身后关上。

  留在原地的猫女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咬咬牙在门关上之前跟着跑了出去。

  高墙下，遍地堆积如山的丧尸尸体，偶尔还有几只魔兽的躯身。众人看到，夜惊澜像疯了一样一具具翻找着地上的尸体。

  他们知道他在找什么。

  但是那根本没有意义。

  她的尸体还有没有不论，就算找到了，过了一夜，也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

  但他们没有劝说什么，弯下腰在褚栖坠下城墙的地方陪他一起翻找。

  站在城墙上的人，沉默地看着底下不能接受现实做着无谓挣扎的人。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水浸透他们的身体，众人冷得颤，却没有人放弃。

  直到他们满身血污，筋疲力尽，从天光乍破找到夜幕降临，在下一波春潮来袭之前，众人强行将不知疲倦埋头翻找的夜惊澜绑进基地，大门再度关闭，隔绝了外面。

  也隔绝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基地高墙上次第亮起灯光。

  而夜惊澜眼底的光全灭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

  ……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今天？】

  “是。”

  【他是书中的大反派。】

  “他是我眼中的少年。”

  是她眼中，温柔的少年。

  是无论自己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依旧会把一颗真心捧到别人面前的善良的人。

  【后悔吗？】

  “我没有后悔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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