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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申请调令啊。就说船上缺通讯参谋,随便编个理由,要求我留舰试用。”
“天下那么多兵,我凭什么要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兵啊?”
“你……你装什么傻!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
6伯言轻轻叹一声:“傻瓜。我都时刻盼着离开,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要等到你离开这的一天,和你一起走。”白霜眼圈红了,“你……你在这里太不公平了,你不用装,我知道你有多难受。检阅的时候,看到你一边要处置救人的事,一边还要应付上级,还要说服几千士兵。我知道你有多难,我看得出那时候你也把自己逼到绝境了。你赌那些人最后想通了会跟着你,你赢了。但你不能保证永远赢,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你知道你的敌人有多强大……”她停住了,望着6伯言,许久才说。
“你需要有人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6伯言也望着这女孩,他只能微笑。
“谢谢你。”他轻轻说。
“不用谢。然后呢?一脚把我踢飞?”
6伯言忍不住笑意更深,他看着窗外星空:“你知道答案的。”
“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儿?”
“因为我习惯了在最艰难的时刻一个人度过,独自做出所有的决定,也独自为这些决定承担。”
“我知道……你少年的时候,曾经被判定为不合格基因,赶出了训养院。后来你一个人离开,你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你重考入军校,并成为学校中最优秀的学生。我知道你也许已坚强到不用任何人帮助。但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
“我明白,所以你更不能留下。”
“我不懂你的理由。”
“我不需要给你任何理由。”6伯言看着她,“听我的命令,就现在给我离开。”
白霜离开了。袁一秋也离开了。
一个月过去,果不出6伯言所料,虽然钱一分没送,但是送物资和整修船舰的部队却来了。全舰打牙祭加大翻修,人人好像过年一样。
6伯言看看日历:“让大家再快乐几天吧,然后就要加紧狠训,准备上战场。”
张翼德口里嚼的肥肉差点又喷出来:“上战场?上哪门子的战场?”
“你不知道四个月后有军事大演习吗?”
“这关我们什么事?从来这些事都不会叫上我们的。”
“但这次不一样了,你以为袁一秋花这么大力气整修军舰为了什么?你以为光一次检阅就能给他带来赏识?当然要这艘舰真正能去陛下和各位上将军面前亮亮相,才算是真正功夫做到家了。”
“哎呀臭棋6,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你对朝堂之道人心世故也门儿清啊,你不是不懂,是扮疯装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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