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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观察室里,确实是没有信号的。田箩想起里头那堆山一样多,却也一样冰凉的仪器:“莫小白,你住院那会,会不会觉得病房好大好空,自己好孤单?”莫小白原本开着车,抽着空的跟田箩说话。听得这话,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箩箩,休息一下吧。你累了。”田箩顺从的点头,觉得被莫小白握着,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就仿佛离开了一般。闭上眼,喃喃地:“莫小白,他们,差点不让我见他。他身边的人,都好冷,不会像你这样的暖。”莫小白扯着嘴角,笑着,没有回答。第二天,田箩刚上班,就接到了林秘书的电话,说是让她无论如何到医院来一趟,田箩深怕尤殿的伤势会有变化,急急忙忙请了假的往医院里赶,到了才知道,那太子恢复了意识,开始发少爷脾气,不让碰,把特护都赶了出来。林秘书轮着给换了五个特护,都不成,实在没法,最后只好逼着给田箩打电话试试。田箩自己心里也没底,估摸着尤殿应该是痛得难受,又说不出,脾气自然不会好。进了加护病房,尤殿正闭着眼,躺得直直的,嘴唇苍白,脸上像是瘦了一圈,原本白瓷似的脸蛋,因为擦伤,又皱着眉头,看着就让人心疼。田箩轻轻的,伸手摸尤殿脸上开始有些结痂的小伤口:“疼么?”尤殿原本很抗拒,听到她的声音,腾地睁开了眼,皱着的眉头松了松,看了她好一会,又把脸别开了,依然是不理会。对于她的碰触,倒是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反感来。病房里静悄悄的,连点滴都是无声的往下落,窗帘拉上了,外头的光透不进来。田箩觉得眼睛很酸,尤殿,从来那样的不可一世,得要多少的勇气和坚强,才能自己呆在这样冰冷的黑暗里,面对着这样多冰冷的人。“为什么不让护士为你换药?”她靠近了他一些,低下头认真地看他脸上的伤。尤殿就像个赌气的孩子,鼓了鼓腮帮,把眼又闭上了。田箩就笑了,心底里酸酸的,却仍是说:“尤殿,我以前跟你说过么?你长得真的很漂亮。从小,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的孩子。”她认真地看了伤口,都不是太深的伤,这才放大了胆子逗他:“这回好了,你老不换药,脸上留下了疤,以后可不那么受女生欢迎了。中戏的佳佳可也不一定喜欢你了。”尤殿连眼都懒得睁开。“你还不让特护帮忙,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么?脏坏了,可臭了。一点也不像公子哥了。连苏然都比你长得好。”尤殿终于是忍不住了,咬紧了唇,撑大了眼瞪她。“不愿意我拿苏然比较你?”田箩继续笑:“不然我让护士弄个镜子来给你照照?”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真的摸出了一面小小的化妆镜,举着在尤殿面前晃荡:“你自己看看呗,不骗你。连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就算我是佳佳,我也得变心。”尤殿横了她一眼,当真认真的盯着小镜子看。眉头皱得更深。田箩轻轻地拨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尤殿,你这样的骄傲,又怎么肯让那些个陌生得几乎冰冷的人,轻易地接近你?”小小声的叹:“尤殿,让我照顾你吧。就算是保姆,就算你不乐意,在你好起来以前,让我照顾你吧,好么?”尤殿用力地吸气,胸膛上下起伏了好一会,最终没能憋出一句话来,只是默认一般地,放松了身体的排斥。田箩试探着按了床头的叫人灯,不一会就有护士进来,田箩示意她们给换药,护士犹豫了好一会,像是对于尤殿之前的挣扎有所顾忌一般,半晌才开始动作。沾着酒精的棉花碰到身上的伤口,让尤殿微微有些抗拒。田箩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着,手术留下的大伤都裹了厚厚的纱布,田箩尽量避免碰到,轻手轻脚地给他简单地擦了身子。尤殿至始至终连呻吟都没有,只是沉默地任由她摆布着,也许是折腾得累了,田箩一坐到他床头边上给他讲故事,他就很快睡了过去。直到田箩确定他睡熟了,才从房间里出来。林秘书早已经在走道上等她,见着她分外的客气:“田小姐,谢谢您。”田箩点点头。林秘书又说:“田小姐,如果您不介意,希望这段时间,您能多担待些。领导也知道那位性子倔,这事又不能张扬,您多辛苦些,领导是看在眼里的,前阵子莫参赞调动的事,只要您愿意,其实许多岗位都挺适合,升职的机会也多。”田箩怔怔的,有种任人鱼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底里翻涌而出的反感,几乎让她无法克制自己。早该习惯了的,从小到大,这个圈子,不就是如此么。来来去去这么些年,为何到了现在才来觉得丢了自尊。最终仍是没有忍住,很认真地看着林秘书:“林秘书,请您转告尤伯伯,莫参赞有他自己的路子要走,谢谢他的好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儿了,如果他真在乎尤殿,请他亲自来照顾,我只是一个外人,对于照顾,无能为力,更说不上担待。我今天来,就算是给尤家的最后一次交代,往后,尤殿的事,恕我无能。”说得干脆而决绝。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幼稚得不像田箩。刚刚才说服了尤殿配合治疗,刚刚才下定了决心好好当他的保姆,却受不了这样□裸的物欲,用莫小白来交换的物欲。她田箩的弱点一向很多,随便挑一个,她都是反抗不得的,偏偏,为何要挑了莫小白?病房里,尤殿依然睡得沉稳。病房外,林秘书却一脸的诧异。“田小姐,您别误会……”林秘书对于田箩突如其来的绝决仍想解释,却被田箩打断了。施施然掏出车钥匙,说得轻巧:“林秘书,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这事既然如此保密,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常来。”临走,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的病号。尤殿,甚至连动都还困难,心里酸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原本,就算是保姆,她也希望,呆在这样的他身边,看着他重新健康起来的。林秘书再没叫住她。一切就像恢复到过去一般,莫小白接她下班,带她吃饭,两个人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期间有碰到相熟的太子党们,也不知哪里放出的消息,大伙都听说尤殿回美国去了。甚至连苏然,都有些戚戚然地问过她,尤殿是否被带出国了。田箩其实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既然选择了不问不理,多余的事,她是一样也不会做的。只是心底里有一根弦,越绷越紧。早做好了准备,尤家不会这样轻易地善罢甘休,等了这些个日子,却什么行动都没有等来,甚至莫小白,都安然无恙得诡异。对于她突然不闻不问的态度,莫小白也曾经很莫名地,问过一次。田箩也只是看着他,笑笑:“他有他的世界,我不想再拿好不容易拥有的温暖来轻易地做交换。”莫小白对她说,觉得她坚强了好多,都不像那个箩箩了。她就窝在莫小白的怀里撒娇,把粉色的钻石拿出来瞎晃荡。气得莫小白不行了,才对莫小白说:“改天,见见我爸爸妈妈呗。”成功地看见莫小白热乎乎的气焰变成了不知所措。莫小白其实不是第一次见田箩的父母。只是第一次相亲,是他布的局,早做了准备,且当时心里确实与现在的状态十八般的不同。这一次正儿八经的,反倒有了一种女婿见丈母娘的羞怯。俗气得不能再俗地拎了大包小包,还没等田箩下班,就巴巴地在田箩公司楼下等着,还故意挑了套老老实实的正装。田箩见着他,可笑得不行了:“莫参赞,您也得有今天啊。”莫小白就在心底里偷着抹眼泪。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亲家,怎么待遇差这样的多?有一次他洗澡,田箩窝沙发里看电视,母亲把电话打到家里来,田箩给接的,结果跟母亲聊了快半个小时,没两天收着个母亲那边过来的快递,打开一看里头一限量版的铂金包,还指明是送给田箩小姐的,莫参赞的功用就只是转交。这换到了自己,倒成了俗气了。幸好田箩的父母都是不怕俗气的人。田家的大家长笑得咪咪的把大包小包都接下了,统统递给司机,让先拿车里给收好了,几人才上的馆子,问的也都是些嘘寒问暖的家常。田箩在一边端庄的坐着,也不插话,由着父亲施展,把莫小白来回的问。田箩能感觉得出来,父亲是真的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看来,婚姻这档事,老一辈确实是特当回事啊。田箩边给父亲添茶,边给莫小白夹菜。父亲倒是问得直接,很认真地看着莫小白,问婚期打算定在什么时候。田箩给呛着了,不停地咳嗽,莫小白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应得顺从:“都听田箩的。她什么时候愿意嫁了,我们就结婚。”父亲满意地点头,田箩脸给涨了个通红,假装要上卫生间,赶紧溜了出来。手机在桌子上一个劲地震动,田箩顺势给带出来了,一看,是个隐藏的号码,接起来,那端有柔柔的声音:“田小姐?我是尤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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