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约法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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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多了，问题也就多了，她看着沈故言，奇道：“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来接我？”

“因为不放心殿下。”

说着，他递给她一杯热茶。

楚长欢这才看见他竟然还在这间不大的马车里准备了一个烹茶炉。

还真是雅兴。

她把茶捧在手里，不赞成地开口：“下次别这样了，你眼睛不好，担心我的话就让庆喜自己来接就好了啊。”

沈故言点点头：“好，下次。”

好吧，他说这句话，多半是在敷衍她了。

楚长欢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反正被摔得又不是她，她才懒得管。

沈故言看着她的侧颜，淡淡道：“还有，昨夜殿下与臣做的那个交易、”

“怎么？你要反悔？”她当即紧张起来，“你不是君子吗？没听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沈故言只是笑笑：“殿下多虑了，既然答应了殿下，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昨夜太晚，时间太急，殿下只说了殿下的要求，却没给臣提要求的机会。”

“你有要求？”楚长欢了然地靠回了椅背上，两腿一叠，抬了抬下巴：“好啊，说来听听。”

“臣想与殿下约法三章。”

楚长欢扬扬眉毛：“哪三章？”

“殿下既然愿意与臣共同查案，那么在查案期间要通力配合，不可以私自偷跑离队。不查案时，譬如今日，殿下也应该提前把要去的地方告知给臣的手下。此为一章。”

楚长欢了然地点点头，刚想答应他，转念一想。

不对！

按理来说，在他还没有明确告诉她他的手下都有哪些人的时候，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差点进了他的全套！

楚长欢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多人，我哪儿知道哪个是你的手下。”

在心里，她默默赞叹着自己过于机智的脑子。

“待会儿回去，你所看到的院子里的人，都是我的手下。”

楚长欢正想喝茶，茶杯与唇齿不过半寸，硬生生停在了那儿。

“你什么时候换的人？”

“今日一早。”

楚长欢神色严肃：“不是、怎么都不跟我商量的啊，你这么大动干戈的，梁诚那边、”

“殿下昨夜说的很对，”他打断了她的话，徐徐道，“臣一届书生，没有武艺傍身，如果被刺客偷袭，那自然是必死无疑的。”

没想到他会拿她昨晚说的话来噎她，楚长欢压了压鼻梁，无力道：“我昨天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你这么效率。”

“不过，即便你把里面的人都换了，你难道就不怕此举会打草惊蛇，倒逼梁诚找一队精锐趁着夜色潜进来将你除之而后快？”

楚长欢虽然与梁诚那人没什么接触，但第一天来到姑臧时他给她的感觉就是，

此人绝非善类。

“这就是第二章了。”他声音淡淡，“如果出现了殿下所说的那种情况，请殿下不要犹豫，立刻离开，在姑臧城，一切以殿下的安危为重。”

楚长欢把杯子一撂，扬声道：“你让我扔掉你自己跑？那我还说个劳什子的‘保护’？”

闻言，沈故言只是摇头：“如果殿下匹敌，那沈某自然仰仗殿下，但如果敌人都是刺客精锐，末说是殿下，即便是瑞王亲自前来那也是无济于事。”

他顿了顿，又道：“殿下向来聪慧，应该知道，无谓的牺牲只会是一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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