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要怕(第1页)
略显老成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头白,大概就是她嘴中说的老头子。
他看了一眼夏慕雪:“这孩子品相不错啊,不愧是城里孩子,就是水灵”
“再水灵也不是你的”中年妇女拍了拍腿,站起来,看了一眼男人。
“赶紧的,把她们抗上车,尽早脱手,咱们也安全些”
男人点点头,同时瞥向角落里瑟瑟抖的程珊珊,指着她问道:
“不过,这小孩…未免太小了吧,能卖出去吗?”
“别看她小,其实已经十五岁了。她是那家伙的便宜女儿,算个添头吧,不要白不要”
妇女说着忽然阴冷地笑了两声:
“嘿嘿,你怕是不知道,有个词叫作萝莉,指的就是这种姑娘,别看她又矮又瘦,有的人啊就好这一口,肯出高价收购呢”
女人说话时,用恶心的目光打量程珊珊。
“不懂,这小破孩有啥意思?”男人说:“我就喜欢大点的,成熟的”
“不懂别问,赶紧‘上货’”
女人催促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夏慕雪忍着腹痛,额头满是细汗。
在男人手伸过来,想要抱起她的时候,她扭动着身子挣扎,但是根本没有多少效果。
男人把她抱起来,扔到外面黑色面包车的车厢里。
然后转身又把程珊珊扔了进来。
关上车厢门。
车厢陷入短暂的黑暗,程珊珊无助的抽泣声在这种寂静地黑暗里尤为悲戚。
几秒钟后,昏黄的车灯在车厢顶部亮起。
借着光,夏慕雪看见了程珊珊,她们面对面躺着,在幽暗的灯光里,她们在彼此眼睛里看见自己。
引擎声响起,面包车颠簸一下,开始移动。
车厢和驾驶座并不是隔绝的,夏慕雪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从驾驶座与副驾驶之间的缝隙看见坐在前面那两人丑恶嘴脸。
但是比起他们,夏慕雪现在更担心程珊珊。
眼前的珊珊红着眼睛在哭,喉咙里出抽泣。
夏慕雪也想哭,被击打的肚子很疼,害怕那两个人贩子将自己卖到不为人知的偏僻地。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恐惧与慌张拔这一条名为精神的绳索,随时可能崩溃的精神会引起一场嚎哭,但是在珊珊的她得忍住,憋住眼泪。
在摇晃颠簸的车厢里,手脚被困住的她扭动着身子,向珊珊靠去。
近在咫尺,夏慕雪能感受到珊珊迎面而来的鼻息。
额头轻轻抵在珊珊脑门上。
不会言语的动物能用肢体接触安抚情绪。在数万年前,人类就学会在冰河时代彼此依靠,相互取暖,那时人类或许不会语言交流,在看不见春天与未来的年月,人类以这种方式传递情绪与希望。
珊珊微微睁大眼睛,而夏慕雪闭上了眼睛,如果她会读心术,或许能将此刻心里的声音传递给她。
“珊珊,别怕…”
“相信陈语疏一定会找到我们,她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这次肯定也是一样”
“我一定会救你,所以,别害怕”
程珊珊看着眼前的少女。
在面对这般境地也努力表现出安然自若的她。
程珊珊抽泣声小了一些,喉咙里断断续续出几个音符,抽象音符构建成一个个单一的字,字连在一起成为一段简短的话语。
“夏姐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