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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子,你要的东西全在这边,您看怎么处理?”胡啸恭敬问道,难怪胡啸会这样,这铁娘子,武艺比他高强,江湖手段比他高深,哪还有之前的轻视之心;尤其是被铁慕青打了一巴掌之后,内心大悟,对铁慕青更是恭谨。
铁慕青打开里面的东西,查看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这些东西够用的了。胡啸,你把这些衣服收集起来,分发给大家。李大人,你们一起研究明天我们怎样逃走,我还是建议一明一暗,这样胜算大一些。这些东西,我先拿回房了,明日寅时,我会来给李大人等人易容。”
“那麻烦铁娘子了!”李大人含笑道谢,目送铁慕青离开,若有所思。
“大人,什么一明一暗?”胡啸不明白好奇问道。
“现在加上铁娘子,总共有八个人。铁姑娘建议我,分成两组,让那四名侍卫不需要乔装,只需要快马加鞭地往京都赶,途中在逐渐变装,隐匿暗地里赶往京都;而老夫这边和铁娘子,你,还有另一个侍卫,化装成平常赶路人,去京都探亲。”李大人摸摸稀疏的花白胡子,优哉游哉地说道,一点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对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明一暗,兵分两路,是个好法子,只是有点冒险。”胡啸挠挠头说道,也只有在李大人面前,胡啸才会露出真性情。
“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你小子要是能带着本大人或者会京都,老夫保你能升官,正六品都尉,是跑不了的了。”李大人笑呵呵地说道,这次出来,胡啸进步很大,尤其在这见过铁慕青之后,进步那真是天翻地覆,身上的傲气知道隐藏起来,而不是之前的锋芒外露。
“谢谢叔父提点!”胡啸后退一步,恭敬失礼。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李大人和胡啸的谈话。
胡啸赶紧去开门,一看是铁慕青,便问答:“铁娘子,您还需要什么?”
“还真被你说对了,胡啸,拔几根头发给我!”铁慕青笑着说道,因为要制作胡须,铁慕青不想把她的头发弄成胡须,便过来找胡啸帮忙。
“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拔下来!”胡啸一副要砍他脑袋的样子,后退两步,抱着头。
铁慕青真想对天翻白眼,这些个古人啊,难道他们的头发都是不掉的吗?不就是几根头发的事情嘛!
“那你梳头的时候,是不是有掉下来的头发啊?”铁慕青没好气问道,一双眼睛充满嗔意,这都什么事,像诱拐林家小男孩似的。
“是有头发!”胡啸回答道,还是没想明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把你梳头发掉下来的头发给我,放心好了,我用这个是要给你做胡子的,还是用在你身上,不是要扎小人,诅咒你!”铁慕青解释,貌似以前听说过,用人头发诅咒别人,扎小人之类的事情,要用得到头发。
“这还差不多!一会给你送过去!”胡啸抱着头,害怕铁慕青偷袭,侧着身子,出了房门,灰溜溜地跑回房间。
“李大人,来来,我现在给你染头发和胡子,全黑的,保证你十天半个月,须发皆黑,不掉色。”铁慕青从怀里拿出一个黄呼呼的纸包,打开来白里面刚研磨好的染发剂,天然无污染。
“染头发?”李大人满眼疑问。
“您想啊,如果您要找一个头发花白的人,但一夜之间,头发胡子全黑,您会注意到吗?”铁慕青反问道。
“既然知道长相和外貌特征,老夫还真不会多留意那些黑头发的人。”李大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头说道。
“来来,我现在就给您染头发,经过一夜,正好可以固化!现在最要紧的是回京都,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李大人见谅!”铁慕青把被子里黑水搅拌好,觉得可以了。
李大人能做到现在这样的位子,自然不是迂腐之辈,善于变通,说道:“那好,老夫也看看怎样个返老还童!哈哈!”李大人果真是个豁达之人,居然会开玩笑,使铁慕青想起那些村子里面,端着碗,两脚蹲在地上吃饭,围成一圈人聊天的老汉,还是一笑起来,就能看到缺俩门牙的。
“好嘞!您就瞧好儿吧!”一不留意,铁慕青灵魂深处的京腔就出来了。
李大人挑挑眉:“这铁娘子怎么会有北方京都口音,她不是在边陲长大的吗?”这个猜疑,让李大人对于铁慕青的身世和目的更是好奇。
☆、易容
铁慕青端起小碗,拿了一个做成木梳说道:“李大人,我们开始吧!”
“多谢铁娘子费心了!”李大人端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看着铁慕青拿着的那个碗,黑乎乎的。出于对铁慕青的信任,任凭铁慕青处置。因为李大人明白,要是铁慕青要杀他的话,他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好嘞!”铁慕青笑着说道,虽然是蒙着脸,但李大人能从铁慕青大大的眼睛,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和两个弯弯秀美的眉毛,相互对应,清灵之气全部积聚在脸上。
“小女子先为李大人染胡子!”铁慕青在梳子上沾了碗里黑黑的物质,在李大人的胡子上面,开始从上到下梳起来。好在事先已经在李大人身上披了一件旧衣服,这不刚开始就滴了老大的一个黑点在李大人外面的衣服上。
铁慕青有条不紊地慢慢梳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李大人下颚大约五六公分的胡子,变得乌黑,哪有原本刚才的灰白衰老的样子。铜镜里的李大人,仅仅把胡子染黑,就感觉比以前年轻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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