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霸主武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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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神沉浸在一场幽邃梦境之中,他矗立于一座巍峨陵寝门前,陵园中央赫然树立着一块巨硕的汉白玉石碑,高达数丈,其上镌刻的朱砂大字犹如龙飞凤舞,力透石碑,直击人心——【大宁霸武王,安北大将军秦慕滆之陵】。碑前,一群身着缟素的古人哀号痛哭,泪水交织,而远方,山腰至山脚,绵延不绝的士兵,皆着白甲,头裹麻布,数量之众,恍如雪域苍山。楚曦神身着婚典时的绯红礼袍,这份鲜艳在一片哀悼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虽意识清醒,却身陷囹圄,被数名身形如铁塔般健硕的汉子抬入一口棺柩之中。棺侧,一位身着赤金战甲的女将静默无声,面覆甲胄,双手交叠,仿佛沉睡。楚曦神目光所及,一位四十许的中年男子,面带肃穆,眼中却隐含冰凉锐利之色,此人似乎是他堂叔。叔父背后,人群暗影幢幢,看似悲泣,嘴角却挂着诡秘的笑意。
胸腔内,楚曦神感到愤怒与恨意翻涌,渴望挣脱束缚,扫平这一切背叛与冷漠。然而,他仅能眼睁睁地看着沉重的棺盖缓缓落下。直至那一刻,他猛然惊醒,喘息粗重,满身冷汗。
连续三月,这场梦魇如诅咒般反复侵扰,令他饱尝绝望。楚曦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窗外已泛起鱼肚白,钟声悠扬。他换上新得的弟子服,出门时,见楚蕴正在屋檐下晨起洗漱。少女身着贴身弟子装,曲线毕露,身姿曼妙,配上她那绝美容颜,晨曦之下,美得令人窒息。
“大人今日心情颇佳,可是有何喜事?”楚曦神略有失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楚蕴正以杨柳枝洁齿,含糊回应,“何以得知?”楚曦神笑言,“你眉宇间少了那份惯常的忧虑,今晨尤为不同。”
他递过扁担,楚蕴接过,心中暗自感叹,这人观察细致。或许是因为连日辛劳,终见曙光。她挑水归来,提醒楚曦神前往食堂时,别忘了给阿嬷一两魔银,换取两天的饮食。
听闻需付一两魔银,楚曦神眉头微蹙,觉得价格不菲。楚蕴看出他的心思,神秘一笑,“到时候自会知晓。”楚曦神疑惑地望着她,心中充满好奇。
关于正阳武馆,楚曦神对楚蕴的熟悉程度感到诧异,毕竟那位安北大将军秦慕滆,正是眼前的妹妹,而她本应是二十八岁的大龄未婚女性,重生后却变成了十四岁的模样。楚蕴淡笑道,“江湖传言不足为信,我曾以假名拜入无相神宗,后因身份暴露被除名,十六岁那年才正式入伍。”
了解真相后,楚曦神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何楚蕴坚持来到秀水郡。二人完成洗漱,前往武馆东院大校场参加晨练。数百名内外门弟子齐集,迎着朝阳,吸纳纯阳之气,修炼养元功,以滋养真元。
楚曦神服用了馆主雷源赐予的“培元丹”,开始了艰苦的吐纳。阳光之下,他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如同万针穿肤。尽管面容扭曲,他仍旧强忍,毕竟他是由死复生,身躯深受阴寒侵蚀,对阳火尤为敏感。唯有养元功能助他改善体质,抵抗阴毒。除了服用“阳和散”,虚拟训练是唯一的生存之道。而“培元丹”的效果令他满意,仿佛十日苦修,真元大增。
辰时,阳光强烈,弟子们开始感到炙热,外门弟子在教习的监督下转入武技练习,刀枪剑棍,各显神通,其中“追风刀”最受欢迎。楚曦神坚持至辰时二刻,全身冒烟方止,加入内门行列,练习刀法,尽管动作多为花哨,旁观的武师却投以鼓励的目光,显然对他刮目相看。
晨练结束,楚曦神疲惫不堪,再次思考虚拟训练的必要性。刀法不练不行,但现实条件限制重重。唯有武道宝库的虚拟训练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是代价高昂。这些武道点来历不明,楚曦神格外珍视。
正当他犹豫之际,楚蕴拉住他的手,向前疾奔。原来,晨练完毕的弟子们正如潮水般涌向食堂。楚曦神不禁苦笑,没想到高中毕业后,还能体验这样的“食堂争夺战”。
楚蕴并未全力奔跑,以免引起注意,到达食堂时,美食所剩无几。楚曦神按指示付给阿嬷一两魔银,不仅得到了肉夹馍,还有一包裹食物,足够两天所需。他现许多新弟子都在暗中给阿嬷银钱,显然其中另有玄机。
早餐后,二人分开。楚曦神随同其他新弟子,在武师的带领下前往武馆中央的石楼——藏经楼。此楼规模宏大,十二层高,每层两丈余,上书“藏经楼”三字,金光闪闪。东院教头叶芷羞立于台阶,宣布规则:藏经楼内不仅有无相神宗的外传十艺,更有众多武学经典,凡人皆需支付十两魔银方可进入,内门弟子每日需三十两,但新入门者可免费研究两日。
为保护楼内藏书,所有危险物品,包括兵器、暗器、火种等,一律不准携带。叶芷羞的话音刚落,各式兵器、暗器、火折子等散落一地,甚至还有小型狼牙棒。
更让楚曦神惊讶的是,为防止夹带油脂,外来食物与水袋也不准带入,武馆提供了昂贵的替代品。楚曦神心中暗叹,武馆经营有道,同时感激食堂阿嬷的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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