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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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白语音:“认识这个姑娘吗?”
张二胖又秒回一个“?”
郝白心说就你这脑子,难怪搞对象搞一个黄一个。想了想,了一句:“你相亲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帮忙看看这个姑娘怎么样?”
这回,张二胖回过来一条语音。
郝白点开听,第一遍音量太低,第二遍使劲放大,张二胖粗声粗气的声音传过来:“你就是想问她风骚不风骚吧?”
这下连油大叔都扭过头来,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赞许眼光,打量郝白这样的青年才俊。郝白感觉脸掉到了地上,恼羞成怒,回复了一个挥菜刀的动图,准备隔空乱刀砍死张二胖。
张二胖又过来一条语音。
郝白赶紧调低音量,二十秒的语音,张二胖先笑了十秒:“最讨厌你们这些臭知识分子,明明自己阴暗龌龊,想查人家姑娘的底细,还不明说,让我们去猜、去会意、去做坏人。”郝白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张二胖的话句句在理,驳无可驳,只好回了两字“查”。
郝白之所以让张二胖帮着把关,是因为之前曾听二胖讲起,由于他常年战斗在相亲一线,在各种饭店、茶楼、酒吧、奶茶店、咖啡馆见各种女孩,久而久之,在等人的时候,和许多同样等人的相亲男结下了战友情谊,后来大家专门建了微信群,群里哪位兄弟去相亲“出任务”时,通常都会先把女孩的照片到群里,看看谁之前和这个女孩相过亲,以便提前收集掌握个人信息、家庭情况、性格爱好等关键情报,有的放矢,有备无患。
梁欣萍回来,正好意面上来,低头浅尝。油大叔、褶大婶吃完了准备走,油大叔回身冲着郝白竖了个大拇指,又指了指梁欣萍,卷起衬衣袖子,做了一个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手势,然后嘴角浮出鼓励后辈的慈祥微笑,转身搂着褶大婶就走,还悄悄在褶大婶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梁欣萍边吃面边说:“这人好像是县里挺有名的一个摄影家,还上过报纸。”郝白心想:白石老人七十得子,大千先生晚岁风流,搞艺术的生命力战斗力都旺盛,特别是很多优秀的摄影家,一直孜孜不倦奋战在拍完干嘛的第一线。想着油大叔留给自己的意味深长的眼神,郝白赶紧查看手机。
张二胖动作神,过来四条信息,这厮思虑周全,已经考虑到二人对坐,近在咫尺,所以这次全是文字:
第一条:“小白,我在群里问了问,这女孩还真有情况。”
第二条:“狗血剧!一个哥们说是他女朋友。”
第三条:“卧槽,悬疑剧!又出来一个哥们说是他女朋友。”
第四条:“事大了,战争剧!群里已炸。又出来一个哥们说这女的长得像他女朋友,让你再拍个照片过来确认一下。”
餐厅里音乐轻柔。郝白在遇见西餐厅里遇见了高手。
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此时,郝白的灵魂一分为二,理性的一部分已经相信,但感性的部分还是不信,毕竟这个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这样的人。郝白突然问道:“欣萍,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梁欣萍一怔,还没回答,手机狂响起来。梁欣萍按掉一个,另一个随即打进来,按掉电话,微信视频随即打进来。郝白心想:这会儿最少有三个人在给梁欣萍打电话。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我们单位真是讨厌,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我先去接个电话。”梁欣萍说着起身再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郝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等梁欣萍进了洗手间,抓起剩下的半瓶红酒,嘴对着瓶子一口气喝完,快步到前台,要过来一千块钱押金,丢下一句“那位女士说她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她结账”,然后关掉手机,径自出门。
郝白转身钻到巴蜀一家麻辣烫,此时客满为患,烟雾缭绕,如梦仙境。郝白隐身其中,洞察世外:一会儿,梁欣萍从遇见西餐厅跑出来,在门口左顾右望,神情愤怒,跳脚着急,扯下身上的背包一把扔到地上,完全不顾了淑女形象,好像还骂了几句脏话。
她在大街上找郝白,郝白在烟雾里看她。郝白要了一盘花生毛豆,听说店里新上了烧烤,就要了十个老板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是羊肉但绝对不可能是羊肉的羊肉串,喝了几瓶冰镇啤酒,打着酒嗝,饱食而去。
一边吹着风,一边往家走,步过城河桥,灯火辉煌的大街,黑灯瞎火的老城,一水之隔,一下幻灭。两个世界的区别,天色越黑,差别越大。
郝白酒劲上来,越走感觉脚下越漂、身体越飘。美好的五月,正是不至于开空调而至于开窗户的时节,郝白踉踉跄跄,脚步时深时浅,不知走到了哪里,只听一间一间窗户里传来“嗯嗯啊啊”的莺声燕语。声声慢,声声不慢,激了肾上腺,撩拨着荷尔蒙。怪道春光遮不住,原来已在凤巢里。
郝白靠着墙,准备抽根烟醒醒神。一摸兜,空空如也。巷子里吊着一盏孤灯,灯下一个姑娘,倚着墙,叼着烟,斜眼看郝白,冷冷问道:“帅哥,来玩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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