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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崔家那日在粥鋪的奴婢交代,粥從崔府備好運往施捨鋪,自始至終都在崔家的眼皮之下,據此排除了外人陷害的可能。
裴遠愈與大理寺官員到了崔家。如今皇帝親自過問此案,崔家如臨大敵,京城等著看崔家笑話的也不在少數。
第一日大理寺審了崔家的奴婢。著實看出些端倪,雖還未有實證,卻也能打草驚蛇,魑魅魍魎遲早會露出馬腳。
大理寺自裴遠愈離去後,大理寺卿與少卿的職位一直空缺,聖人僅命張繼代管大理寺。
平康坊胡人酒肆內,張繼在裴遠愈變成內侍後第一次能這樣與他好好敘話。
張繼舉起酒杯,面有愧色道:「卑職實在慚愧,未能在您受難之時多出些力。」
裴遠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未落井下石已屬難得,在者說來,那日我想出城,張丞定是出了力,裴某心中已經十分感激。」
張繼撓撓頭:「此事有些魯莽了,但當時裴卿有性命之憂,崔家娘子又如此果敢決絕,張某著實佩服。只可惜,她如今……」
「張丞,」裴遠愈打斷他:「查清粥鋪下毒一案是遲早的事情,卻有個陳年舊案需要儘快查清,便是朔方節度使周尹父親被毒害一案。這個案卷我已經將卷宗、證物置於我慣常放置疑難雜症的書案上,案中的疑點我也備註。雖說聖人有意叫我重執掌大理寺,但還未下詔令,還得你多下功夫。如此崔家的投毒案你放在一旁,專查周尹父親被毒害之事。」
「裴卿安心,我立刻著手此事。」張繼本來還想與裴遠愈說說他下了大獄之後崔逢月所作之事,但剛剛提起她卻被裴遠愈打斷,且面色有些不豫,張繼便不再多說。
心愛的女人嫁於他人,再說以往種種,豈不是添堵。
崔家奴婢正如裴遠愈所料,有人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了,李傅姆冷眼瞧著,記在了心上。
這日天蒙蒙亮,粗使婢女來到李傅姆房中送朝食。李傅姆在崔家多年,有自個兒獨居的小屋。
婢女先是敲敲門,未見回應,想必李傅姆有事不在屋中。她照例推開門,想把朝食留在案桌後離去,不料門板嘎吱兩聲後,見鬼似的驚惶悽厲聲響徹崔家奴婢所住的後院。
房樑上吊著一人,身子纖細瘦小,被革帶結成的繩索吊著,有些飄飄蕩蕩的。
聞聲趕來的兩名侍衛一名立刻守住了李傅姆的房間,一名將懸在樑上的人解下,放在了臥床上,掐了掐她的人中,但毫無生氣,甚至身子已經有些僵硬。
崔逢月呱呱墜地第一日便陪伴她、教導她如何執掌中饋的李傅姆於崔府多事之秋在自個兒房中自縊。
很快裴遠愈便來到崔府,崔懷亮迎了上去,行了個叉手禮道:「家門不幸,還請少府監多多費心。」
裴遠愈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如今案發現場是什麼情況?」
崔懷亮道:「侍衛跟隨在崔某身旁多年,知曉保護犯案現場的重要性。除了送朝食的婢女和將李傅姆從樑上放下的侍衛外,此後再無他人入內。」
裴遠愈點點頭:「既如此,裴某往犯案現場去,叫婢女和侍衛於偏廳等候問話。」說罷,帶著大理寺的仵作、侍衛轉身離去。
「少府監,確實是窒息而死。」仵作驗屍後,發現李傅姆也就脖子上的勒痕,且臉白如紙,舌頭外伸,且口唇中並無溢出的血沫,排除了有人將其勒死偽裝成上吊。
裴遠愈環視四周,物品擺放整齊,並無打鬥跡象,只有高几倒在屋樑之下,應該是李傅姆藉助高几屋樑上打結,而後將高几蹬翻自縊。
(1)申正,下午四點
第44章
蔻丹
裴遠愈識得李傅姆多年,崔逢月視她如母,與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比高氏還多,作為陪嫁的婢女,這些年協助高氏執掌中饋,在崔家得臉體面,為何卻要在高氏入獄後自縊而亡?還不知道崔逢月知曉此事要如何傷心呢!
他抬頭長出一口氣轉身要對仵作說點什麼,卻又猛然間想起什麼似的,靠近李傅姆自縊之處,將高几扶起,一步踏了上去,仔細端詳起自縊的腰帶。
眾人不解,靜靜地望向他。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他從高几跳下,打開了李傅姆的衣箱,拿出了她捆好的夏日的衣裳。如今是冬日,夏季的衣裳自然是捆好放起。
「她不是自縊,是有人將她迷暈後再吊在樑上。」裴遠愈下了定論。
「還請少府監指教。」同來的大理寺協辦官員之前都是裴遠愈之前的下屬,恭敬和敬佩溢於言表。
「以我多年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會自縊。適才看了自縊的腰帶打的結,與她平時所打結不同。據逢……王妃娘娘之前所說,李傅姆只打一種結,就是元寶結。」他指著那捆夏季衣服的繩索結。
「仵作,你去探探她口中,是否殘留了蒙汗藥?」裴遠愈從繩索結上收回目光,繼續道。
片刻,仵作驗後,佩服地點點頭,口中確實留下了幾不可察的蒙汗藥。
定是崔府人作案,殺人兇手也定是粥鋪投毒案的兇手。只是裴遠愈不明白,到底是誰,是如何能在李傅姆房中將她殺死。
大理寺官員見裴遠愈眸色沉沉,若有所思,都屏住呼吸生怕攪了他。
又見他再次站到了高几上,將李傅姆上吊的腰帶小心翼翼地解了下來,放到靠窗的案桌上仔細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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