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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芝含笑上前接过托盘，见是两碗咸菠菜玉米糁粥，低声道：&1dquo;爷奶看来是真不打算拿出钱来买粮食了，爹爹买了些玉米面，咱们就只能日日吃玉米面了!”

  王氏如今手里有了银子，人也有了底气，冷笑一声，道：&1dquo;他们从来都只有进没有出的，这样苦下去，也不过苦了咱们大房和三房，他们三口自会去拿钱偷偷买肉包子买炝锅面吃，反正饿不着。咱们还好，有你支撑着，三房呢?最后苦的还是玉和这个小孩子!”

  玉芝把碗筷摆好，低声道：&1dquo;娘，先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咱们赶紧去街上!”

  王氏答应了一声，吃了一口玉米糁粥，道：&1dquo;玉芝，你昨日卤小笋鸡，我闻着味道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再卤些鸡啊，鸭啊，鱼啊，一起卖，这样也丰富些!”

  玉芝笑了，柔声道：&1dquo;娘，咱们小本生意，还是专注些好，卖卤肉就专门卖卤肉，把卤肉做到西河镇最好，尉氏县最好，乃至甘州最好，也就是了，何必贪多?”

  她想了想，还是和王氏交了底：&1dquo;娘，我记得先前传授制作卤水手艺的客人说了，这卤水轻易不能卤别的东西的，会变了味道!”

  王氏觉得女儿说的太有道理了，便不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些什么，便抬眼看向玉芝：&1dquo;玉芝，既然不能卤别的东西，那你——”

  玉芝笑容嫣然：&1dquo;我为何卤小笋鸡?对不对?”

  她笑眯眯道：&1dquo;保存卤水有一个诀窍，那就是隔一段时间卤一两只鸡，增加卤水的鲜度，清理卤水的黑色!”

  王氏没听懂玉芝的话，眼睛瞪大了看着玉芝。

  玉芝伸出白嫩嫩的食指放在樱唇上，嘘了一声，笑嘻嘻道：&1dquo;娘，这可都是咱娘俩的秘密，可别被人学去了!”

  王氏笑了：&1dquo;那是自然!”

  玉芝虽然才十三岁，却比她这做娘的聪明得多，也比陈耀祖那当爹的靠谱得多，她自然要听闺女的了!

  用罢早饭，母女两个漱口罢收拾了，穿上蓑衣，戴上有桐油油过的竹笠，背上背笼一起往外走去。

  她们的炭炉、砂锅、卤水和案板之类被陈耀祖先带到街上去了，剩下些零碎东西就由王氏和玉芝用背笼背过去。

  陈耀祖正在摊子边守着，见王氏和玉芝来了，便走过来先帮着玉芝取下背笼，又帮着王氏取下背笼。

  玉芝见摊位上已经撑好了两个大大的油布伞，雨倒也能遮住些，便开始忙碌着把摊子支起来。

  待一切停当，玉芝背上出了一层细汗，这才觉察出累来，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等着顾客来了再起身。

  王氏和陈耀祖说完家务，正要问玉芝要不要再去买些油纸，却现玉芝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忙拽了拽陈耀祖，示意陈耀祖看：&1dquo;你看玉芝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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