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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是，不归我们公安管。”赵法医耸了耸肩膀。

  &1dquo;居然还有家长把孩子送来这里？脑子坏了？”我说。

  &1dquo;在我们龙东县的农村，封建糟粕确实还是遗毒啊。”赵法医说，&1dquo;这个汤莲花，不过是迎合了时代叛逆期少年的父母的想法而已。”

  &1dquo;迷信啊、女德啊什么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这个。”大宝一脸神秘地翻动着手中的&1dquo;教材”，说，&1dquo;你看，这是什么。”

  这一页纸上，印着一段话和一张图片，是不守妇道的女子被浸猪笼的描述和手绘画。画面上一个小小的竹笼里，塞着一个身体蜷缩的女子，正在痛苦地挣扎。笼子的一半已经浸入了水中，似乎正在缓缓沉下。

  我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看了看大宝。大宝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所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1dquo;上官金凤的尸体，是什么时候现的？”我问。

  大宝说：&1dquo;16号，六天前了。”

  &1dquo;会不会有关联？”我说。

  &1dquo;你们这是？”赵法医一脸茫然。

  我笑了笑，说：&1dquo;汤莲花的个体特征、视频影像什么的资料，也给我提供一份吧。这边做好家属工作就好了，就不需要我们了，我们需要马上赶回省厅。”

  见我和大宝匆匆地进门，我的手里还拿着一块硬盘，程子砚条件反射性地脸一沉。

  &1dquo;别怕别怕。”我笑着说，&1dquo;刚才我们现一个宣扬&1squo;女德’的培训机构的老板失联了，他们的教材里，有和现场情况非常相似的&1squo;浸猪笼’的表述。所以，我觉得需要找到这个老板，说不定和我们的案件有一些关联。”

  &1dquo;女德？”陈诗羽扭头说道，&1dquo;真是恶臭，搞不懂怎么还会有人相信这个？”

  &1dquo;有需求才有市场，我倒觉得，送孩子来上女德班的人，并不一定是为了学习女德来的。”韩亮笑哈哈地说道。

  &1dquo;什么意思？”陈诗羽讶异地看向他。

  &1dquo;我刚才翻了翻他们的学生档案，夏令营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十三岁到十七岁的女孩子。”韩亮继续说道，&1dquo;这个年龄，差不多就是青春叛逆期的时候。我倒觉得，把孩子送到&1squo;女德班’，和把孩子送到&1squo;戒网瘾’的学校的行为没有太大的差别。孩子长大了，不好管束了，自己又不懂得教育，就去寻求外界的帮助罢了。家长可能并不关注这些&1squo;女德班’究竟教了些什么，就像他们同样可能不知道有些&1squo;戒网瘾’班用的是&1squo;电击疗法’，甚至是穷尽虐待的方式，让孩子吃尽苦头一样。他们只关心上完这些班，孩子回来是不是能变得&1squo;乖巧’&1squo;顺从’&1squo;听话’，让他们不用再操心孩子走歪路。”

  &1dquo;简单粗暴。”陈诗羽鄙夷地总结道，&1dquo;但我觉得还是不一样，&1squo;女德班’这个名字，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只提倡所谓的女德，却没有相应的男德，归根到底还是希望女性彻底服从男性，成为男性的附属品。这些家长即便希望女孩不走歪路，也不能用这种扭曲观念的方式，来预防她们走歪路吧？”

  &1dquo;确实，这些&1squo;女德班’就是打着传统文化的旗号，去给女性洗脑，去束缚女性，要坚决打击。”林涛看着陈诗羽说，&1dquo;你看我反思的怎么样？”

  &1dquo;嗯，如果是要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确实要打击这些打着传统文化的幌子骗钱、害人的培训。”我说，&1dquo;我们国家的孩子们，最缺乏的是死亡教育和性教育。这两个教育的缺乏，恰恰也和传统文化中的避讳和保守有关系：忌讳死亡，而不进行死亡教育，最后孩子也不懂得尊重生命；避讳谈论性话题，而对性教育敷衍了解，最后孩子们对性的无知和误解，反而会酿成恶果。这两个教育，才是迫在眉睫需要开展的。”

  &1dquo;我现在，究竟是看哪些视频？”程子砚见我们跑题了，于是问道。

  &1dquo;之前的，全部停下吧。”我说，&1dquo;现在全力寻找这个汤莲花的下落。你现在不是正好有最高的视频调阅权限吗？据说汤莲花是三天前失联的，这个硬盘里有她失联之前的影像资料。拜托了！”

  &1dquo;这个，难度不大。”程子砚眉头舒展，像是放松了许多。

  &1dquo;那么，这个案子，你就不用去了，专心找汤莲花吧。”我说，&1dquo;其他人，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去程城市，那里生一个非正常死亡事件，性质不清楚，需要我们去解决。我刚刚在车上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要求我们马上出。”

  &1dquo;会不会又是颅脑损伤？”大宝跳了起来。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1dquo;我说吧！都是一船拉来的。”大宝说。

  &1dquo;迷信，也是腐朽的。”我说。

  &1dquo;出勘现场，不长痔疮！”大宝岔开话题，开心地说道。

  事地是在程城市海棠小区的一间分割出租屋内。所谓的分割出租屋，就是房东将自己的多卧室的房屋用建材板隔离出多个区域，分别出租给不同的人。这种分割出租屋，是为了满足那些单身居住、经济条件较差、长期租住的租客的需求。

  这种分割房在各地都会存在，是物业公司比较厌烦的形式。房东拥有内部改造房屋和租赁的权利，物业不好多说，但毕竟这种分割房容易出现很多问题，也存在诸如负荷使用电器等比较严重的安全隐患。

  因为物业对分割房的限制，也会出现很多房东和物业以及租客和物业之间的矛盾。有的时候，房东将房子租给二房东，一旦出现事故，房东和二房东也会出现很多纠纷。因为分割房的租赁，很少有房东会登记租客的身份信息，所以在分割房内部出现刑事案件的情况也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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