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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个单独的小铁盆，就是用来烧纸的，每天烧一次，还尽是烧些像给死人用的东西。

  因为每次烧的东西很少，所以周瑛没什么意见，但她还是很好奇谢素素烧这些纸的原因是什么。

  终于，在军训临近结束之际周瑛忍不住问她：“你是烧给自己的亲人吗？”

  谢素素蹲在铁盆前，火光把她的脸映得红，“不是，这是我的嫁妆，我烧给我自己用的。”

  今天烧的是初次见面之时，谢素素戴的大花脸面具。

  *

  在三楼的6之林听到楼下的动静，确认易霖死亡的事实后，第一时间就跑到四楼的展厅看画框上是否已经粘着的照片。

  已经有了。

  的照片贴在《哑》的画框上，6之林愤怒地一把撕下来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里。

  易渡死亡现场的照片贴在《婴啼》上，易霖死亡现场的照片贴在《哑》上。

  中间唯独缺了章晓琴的照片。

  这说明易渡和易霖的死都是蓄意谋划的，而章晓琴则是真的自杀。

  这个女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秦心都还没找到她头上，这么急着送死做什么。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机会。

  6之林走到窗前往下看，三个未成年围在尸体周围，小声地说着话，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6之林的视线侧转上移，最终定格在白塔里明亮的灯光上。里面的灯并非是靠电力供应才亮着的灯，而是谢无为做的不灭灯。

  灯下压着的是6之林和易轩写在黄符上的八字，而不灭灯的旁边站着一个谢无为饲养的恶鬼，恶鬼被谢无为下了咒，他的职责就是守护6之林和易轩两人的八字不被秦心拿去。

  所以说，当初修建白塔花费了这么多钱，其实贵的不是白塔本身，而是谢无为花了很多精力才饲养出的脏东西。

  白塔完工之时，6之林曾经问过谢无为：“大师，万一您饲养的那个恶鬼打不赢秦心所化成的脏东西该怎么办？”

  谢无为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其一，秦心的尸骨已经被我作了法压在白塔底，这本身就极大程度低削弱了她的灵力。其二，秦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挂念的人，成不了恶鬼的。这世上，善人斗不过恶人，同理，善鬼也斗不过恶鬼。”

  可惜，又是镇压尸骨，又是不灭灯。这样的双重保障都没能抵挡住秦心继续作怪。

  楼下的三个未成年已经起身动作，看样子是打算把易霖的尸体抬回来。

  6之林冷冷地俯视着，就在三人即将经过他的窗下时，抬着尸体的东野声忽然抬起头往展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正好和6之林对上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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