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中部八十一化妆后的老军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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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一直持续到当晚十一点多。
包括第二天从早晨八点开始，到十二点，张跃麟还在继续着这方面的工作。
整个一下午，到第二天上午，他又在那位厂长的陪同下，到一个个车间，和工人们聊生产方面的一些情况。
下午，张跃麟又深入几个车间，最后核实了一下生产方面的情况，一个人回到招待所，躺在床铺上进入了一种冥思状态。
财务室获得的那些他需要获得的内容，和生产车间实地查看的内容，包括和那些工人们聊天中获得的一些情况，在他的大脑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慕闪现……而这种情况，能让他进一步的现问题，知道一些问题的结症在哪里。
最后他宏观方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厂里没有吃回扣和返利这一说。但是厂子太大了，管理太松懈，或者准确的说，就没有管理这一说。人浮于事，订单生产，而这个订单生产是不计成本的那种生产，没水电费，浪费到了一种惊人的，让人心痛不已的地步。人们都是开着固定的工资，坐一个月或者忙活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雷同的。
如果说过去的计划经济，那些国营大厂就够老套够没有任何激情的话，这个厂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比过去计划经济中，张跃麟所了解的那些死沉沉的国营大厂好多弊端，不知道要严重多少倍，与现在他名下的那些厂子，参与市场竞争，甚至准备参与国际市场竞争，是天地之间不同的两个概念。
所有工人还是过去的思维，没有任何危机感，当然也不存在什么激情，上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技术革新啊，产品的更新换代啊，机器的升级改造啊，在这里干脆就不存在。
这是谁的错？肯定不是某个人的。完全是一种思维的问题。
张跃麟能够想象得到，好多负责人都是有j籍的，那些具体生产的工人，也不排除有一部分有j籍，剩余的，也都与这些j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怎么办？继续替三姨夫完成任务呢，还是赶紧打退堂鼓呢？不是他对这个厂的功效提升起来没有信心，而是一种新的方式方法打破固有的一些模式，其中产生的许许多多的问题，想想就让张跃麟感觉到头疼。
改革啊，提高功效啊，不言而喻，尽管对好多人，尤其是对国家是非常有利的，可是期间不免要打乱某些人的思维方式，当然也有可能要让某些人的利益受损，就会让个别人讨厌他，甚至意想不到的要树敌，有可能还会生各种各样的变故。
怎么办？
张跃麟在苦苦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张跃麟摸出手机给三姨夫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他要把他这两天对这个厂了解到的情况，以及他的看法，给三姨夫说一下。
老人家的手机关机。
随即张跃麟又给三姨家的固定电话打过去。三姨接的电话，她稀罕的和张跃麟问候了几句，看看他这边没有拉家常的意思，就给他说，几天前，三姨夫就被几个老战友约去，说是下某b队基层体验生活去了。
三姨还关心的提醒他吃好啊，休息好啊等等，但是实际上张跃麟几乎没有听进一句。
张跃麟挂断电话，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大队长。
大队长笑着对张跃麟说，估计这一通查账和对厂里各个车间视察下来，他想了很多很多？
张跃麟说“简直是感慨不已。这里的做法和我名下那些单位的做法，完全不同。让我想到了好多好多啊。”
“不要在这里躺着了，出去外面走走溜达溜达吧！”
两个人出来外面，尽可能在树荫下走动着。尽管是六月份的天气，可是在下午这个时间点儿，这里居然给人一种骄阳似火的感觉。厂里有那么多人，可是由于厂区太大，也由于外面有些热，所以他们两个人这会儿出来，放眼偌大一个厂区，感觉到厂里并没有几个人。这里的天空是那么高远，那么深邃，深蓝到了一种如同大海一般的感觉。好像没有什么麻雀，偶尔高远的天空中飞过一只只鸽子。家养的鸽子和野鸽子似乎都有。
只有一个个厂房里轰鸣的机器，才提醒人这里是一个个生产厂房而不是一处j营。
溜达的过程中，大队长再一次感慨着铁虎功夫，说这两天，他几乎都是和这里的那些人们跟着铁虎师傅学功夫。铁虎师傅的功夫太可怕太厉害了，真的，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是他们这种特zb最需要，也是将来在真正的战场上对付敌人的时候，最有用的招数了。人家没有那么多花架子，每一招都是尽可能一招制敌，让敌人没有还手之力的那种招数。
这里的人们，现在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铁虎师傅待上三五天就要离开这里。他们强烈的要求人家留下来，好好的把真功夫给他们教授一下。
张跃麟叹息了一声说“不一定啊，下一步我要不要入手这个厂，正是我现在最犹豫的一件事情。”
闻听此言，大队长一惊道“难道说你真的要改主意了吗？”
“不是我要改主意，是真的难啊，有相当大的困难！”
大队长说“这可是s长请求你做的一件事情啊。你要知道，s长可是兢兢业业，为咱们国家尤其是j队建设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他让你帮着提高j工厂的效益，差不多是他有生之年最大的一个愿望了。”
张跃麟说“我不是万能的，面对难上加难的事情，还有更多未知的困难，我要敢随便介入，随便入手，那就是对我自己和对这个厂不负责任的一种态度了。我要留在这里，你们不需要给他挣一分钱，让他完全免费服务，都是可以的。你想吧，假如我要离开这里，铁虎会留在这里吗？就是厂里每天给他一万块钱他都不会留下来。”
张跃麟在大队长的引导下，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远。他们在路过一个打扫卫生的老者旁边的时候，忽然张跃麟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跃麟。”
张跃麟一惊。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声音不高，却让他一下子就确定，这是三姨夫喊他的声音！
这时，身边的大队长低声对他说“没错，是你三姨夫，接下来你假装是和厂里的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随便聊天，了解厂里一些事情。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直接说吧，我忙我的事情去了。所有问题你三姨夫会告诉你的。”话毕大队长只是对着三姨夫挥了一下臂膀，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张跃麟转身再一看那个打扫卫生的老者。仔细一看，虽然这人佝偻着身子，一派老态龙钟的模样，但他能从这个老者的神情动态上，看出一点点三姨夫的影子。不过老人家刻意尽行深度的伪装，张跃麟想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的人，应该很难把面前的这个打扫卫生的老者，与三姨夫联系到一起。
三姨夫说，他是张跃麟他们来这里的两天前，由大队长介绍到这里当一个清洁工的。大队长对这里的领导说，他是一个朋友的远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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