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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根箭的人，是霍奉時，也是燕尋朝，喬珏只有受戮的份。

喬珏有些憤怒地瞪著燕尋朝：「你很得意？」

燕尋朝勾了下唇，沒有說話。

喬珏呼了口氣，問：「你什麼想法？」

燕尋朝：「嗯？」

喬珏：「他喜歡你，你呢？」

燕尋朝撐在喬珏身邊的手移開，直起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喬珏，「我覺得他……很好。」

他語緩慢，末尾兩個字在齒間停留片刻才吐出來。

喬珏更憤怒了，咬牙，「你根本配不上他！」

燕尋朝神色難辨，重複：「我配不上他？」

喬珏：「是！你虛偽狡詐，我不允許你禍害霍奉時！」

燕尋朝：「但我感覺，他願意被我禍害。」

喬珏要氣炸了，狠狠瞪著燕尋朝，「你就是仗著他喜歡你！你太過分了！」

燕尋朝眸色微暗，沉默地望著喬珏。

喬珏讓他看得氣勢稍弱，仍撐著道：「你這樣看我幹嘛？我有說錯嗎？你就是仗著……」

燕尋朝沉聲打斷：「那你這樣理直氣壯地責問我，又是仗著什麼？」

喬珏愣住，怒氣一瞬間散了，怔怔看著燕尋朝彎腰湊近自己。

「自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帶著敵意，到後面給我下藥，現在責問我，我自問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酒店那次是你活該，而且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

「霍奉時喜歡我是他的事，僅僅因為他喜歡我，我就要承受你的厭惡，被你針對。喬珏，」燕尋朝吐出後面幾個字，「這不公平。」

喬珏啞然，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而後他終於找到反駁的話：「我們同一天生日，他選擇你拋棄我，你什麼都有，我什麼都沒有，僅有的還要被你搶去，這對我就公平嗎？」

燕尋朝皺眉：「我從沒想過跟你搶。」

喬珏生氣：「這就是最讓我討厭的地方，你什麼都不做，就能搶走我拼命想守住的！」

燕尋朝沉聲：「我說了，我從沒有跟你搶！」

喬珏大聲：「那等你想搶的時候，還有我什麼事嘛！」

燕尋朝：「是，我若想搶，你連和我爭辯的機會都沒有！」

他靠近喬珏，壓低聲音緩慢道：「你說，我和他在一起怎麼樣？」

短暫的凝滯後，喬珏氣得發抖，眼淚突然從眼眶滾落，「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離他遠一點，他是我的。」他的聲音也在顫抖，帶著驚惶，像是聽到什麼十分可怕的話。

燕尋朝看著他一邊發顫一邊流淚的模樣，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情似被一座山壓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燕尋朝抬手撫上他的臉，擦去他的眼淚：「你不允許有什麼用？你也說了，我如果想搶，還有你什麼事，你只能看著你珍視的被我搶走，你的厭惡，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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