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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星愣住了，看了皇貴妃一眼，心想：她應該不會開槍吧？

再怎麼說，四皇子也是她親生的。對於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小怪物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西惑，這可是你逼我的。」皇貴妃說。

說完，她真的開槍了。

砰砰砰三聲，兩發子彈朝著小怪物，一發朝著賀沉星射來。

龐大的精神力形成一道屏障，擋在小怪物和賀沉星面前。

子彈撞上來，就像撞上了一層厚厚的鋼板，很快就消失在空氣里。

「西惑——」看到這一幕，皇貴妃不但沒有露出懊惱的表情，反而露出出了滿意的笑意，仿佛在看自己精心打造出來的藝術品，紅寶石般的眼睛裡滿是驕傲和滿足，笑著說：「你變得比之前更加強大了，我很。。。」

她想說，我很滿意。

小怪物沒興聽她說話，龐大的精神力抓起桌子上的東西，什麼刀子叉子盤子之類的，全部朝著皇貴妃和她旁邊的皇家侍衛扔過去。

「小心。」有人喊了一聲。

跟小怪物的遊刃有餘相比，他們就顯得狼狽多了，慌忙用精神力來抵擋。可他們的精神力加起來也比不過小怪物，小怪物的精神力輕而易舉穿透了他們的精神力，那些小叉子小刀子全部砸在了他們身上。

稀里嘩啦——

丁丁當當——

一陣聲音響過，他們狼狽地舉起雙手抵擋。

皇貴妃花容失色，精心打理的頭髮亂了，頭頂上還倒扣著一碗掛麵，瀑布一樣從上面垂落下來。

她氣得渾身勯抖，不顧這麼多人在場，用尖銳的語氣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要不是我把你生下來，你能有機會這麼對我嗎？這麼久沒見，我以為你能變成人，沒想到你還是怪物的模樣，一點進步都沒有，我真是後悔生下你。」

賀沉星都聽傻了，哪有親生母親這麼說孩子的？

「皇貴妃，他是怪物不假，可他也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用這麼尖酸刻薄的話說他？」

小怪物沒怎麼樣，賀沉星卻覺得刺耳無比。

「在我這兒，一切人和事物都分為有用和沒用兩種。我把他生下來，是我賦予了他生命，不是讓他一直當怪物的。如果他變不成人，他就會永遠是個怪物，只能躲在城堡里見不得光。而且，他應該聽我這個媽媽的話。可他呢？怪物就是怪物，就算是對我這個媽媽，他也毫不憐惜。早知道這樣，那我把他生下來幹什麼？」皇貴妃歇斯底里，毫無皇貴妃的優雅形象。此時此刻，她滿身污漬，崩潰的模樣跟一般的市井婦人沒有區別。

小怪物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到賀沉星身上時，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賀沉星說：「母親對孩子的愛應該是無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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