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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东曾告诉过他，每天的面包都是鲜的，绝不会留到第二日。

  他突然意识到，林江早上说6吾今日一早就到了，他估摸着这是6吾在出前等自己的时候去买的，可6吾又不爱吃甜的，买面包做什么？

  电梯叮地响起，厢门徐徐打开，余晖穿过叆叇浓云，落入19楼的走廊，这里没有蜩螗喧嚣，仿佛是安宁的空中桃源。

  他又架起6吾的一条胳膊，费力将其扯入家中，随后将大门一关，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玄关处，6吾搂着他的脖子，一个没站稳，直直后仰了下去。

  见状，白明急忙用手护住6吾的后脑勺，好巧不巧，6吾的头磕在了鞋柜凸出的角上，不过正是这一护，他倒完好无损，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只是那只夹在其间的手被角猛地一挤，蹭破了皮，还流了点血。

  俩人同时摔坐在地上，白明倒吸凉气，痛得几乎要叫出声，可他还是憋住了，连忙吹向手上的伤口，又匆匆扶住了这醉汉的两臂。

  这一摔，6吾也醒了过来，他眼神迷离，东张西望着，直到看见了白明，才嘿嘿一笑，道：“小助理。”

  白明忍着疼痛，关切问道：“6警官，你醒了？”

  “你怎么在我家？”6吾回了一声。

  白明一愣，疑惑道：“警官，是你在我家呀。”

  6吾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上，眼里的景象再次变得模糊。

  白明瞧他脑子还是一片混沌，依旧处于醉酒的状态，叹了口气，站起身，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

  “这是我给小白买的，怎么在你手上？”

  6吾突然开口，一把从白明手中夺过面包，他讲得很慢，却不难听出那语气中的愤怒。

  小白？

  白明呆住了，他很庆幸自己并未把这面包解决，不然等到6吾酒醒，他倒没法交代此事，不过他对此称呼倒是好奇，轻声问道：“小白是谁啊？”

  6吾懒得看他，只是双手捧着面包，好似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忿忿说道：“小白就是白明，就是小助理，他们都是一个人。”

  白明听这其中的含义，6吾应该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然而这话令人困惑，白明并未想到这小白竟是自己，他从未听过这种称呼，可6吾却叫得这么顺口，又不像是现编的，白明想不明白。

  他顺着话安慰道：“是在说白明吗？6警官别担心了，他不饿的，他中午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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