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栀萧跟随琳琅下凡历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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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月疏常常会想,被众人若众星捧月般地爱护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她觉得,压力要绝对大于一切。任何给予他期许的人都会在无形之中给予他压力,让他深陷良心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从而将自我绑缚于他人。自此,学着按照他人的期许去融入主流评价体系,成为寄予期望的亲朋好友心目中的“完人”。
这样真的好吗?她并不觉得,因为这样“成功”是被别人定义的出来的成功,一旦个体自身从这个所谓的成功的定义中抽离出来之后,真正属于他的,能让他自己为之骄傲的东西其实是乏善可陈的。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活成了他人心目中自己的样子,而真正自己内心里的那个自我,却不知被遗忘在何方。
月疏自幼生活于李氏家邸,也同建成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却始终没有与他有过单独交流的机会。
月疏的记忆里,建成总是在一帮仆从的追随下,奔波于皇上和群臣之间。他是嫡长子,自然要背负更多的压力与责任,这点月疏丝毫不感到奇怪。
可是,自从那个冬日,月疏在雪地里邂逅了大公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迈向了一个新的展阶段。
那日月疏穿着一身流袖白帛绒裙,头上戴着一个白绒小瓜皮帽,那是她自己凭着现世的印象自己做的。
建成路过她身边时,恰恰被月疏头戴的那顶奇异的瓜皮小帽所吸引,于是便停下匆匆的步伐,好奇开始询问起这个自己眼熟了很久却没有过交集的小姑娘。
“我听二弟称你为月疏,那我便也称呼你为月疏吧,月疏姑娘,你头顶的那个帽子,在下真的是闻所未未闻……”
月疏许是没料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公子有朝一日竟会主动与自己搭讪,微微愣神了片刻,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拍着小手呵呵地笑着说:“大公子,久仰久仰,称我月疏就好了,这个小帽子啊,叫瓜皮帽,我一时兴起随手做的,独辟蹊径,所以公子您才闻所未闻呐……”月疏调皮地笑着,将头上瓜皮小帽轻轻摘下,然后将它戴在李建成头上,嬉笑着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建成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像月疏这样妙趣横生且又使人毫无距离感的人,她简直就是他在这个世上乏善可陈的生活中的一道光。他摸了摸头顶的瓜皮帽,涩涩一笑,目光却随着月疏一起朝向了远方。
忽然他现了脚下赫然躺着一个精巧的纹绣锦囊,上面用金色的丝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两个小字——月疏。
他俯下身子捡起了这个锦囊,深深嗅了一口香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踏雪朝着父皇住处走去。
月疏心中的人,一直都是清影。月疏总是告诉清影,无论他有多么喜欢一件事物,不惮于权势地位,都请他在心里为他自己留个位置。权势地位固然重要,却无法匹及清影在她心中的地位。
清影幼时便习得文韬武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月疏总是站在他身边,调皮地看着这个众人口中优秀异常的他。每当身边有人夸赞清影之时,月疏便会嘟起小嘴,以一句“他才不优秀呢”来终结这个话题。旁人都会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姑娘。
清影从来没有怪过她。反而微沉眸中喜色,捏捏月疏那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和颜悦色地将佩剑递过去,示意月疏不要“恋战”
月疏忽闪着眼眸,咬一口香果,轻哼一声,抱着佩剑随清影来到了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
清影玩味地敲敲月疏的头,将佩剑收回搁置身边,拉着月疏躺在树荫下乘凉。
月疏拉着清影的手,喃喃道:“清影,你会怪我不让别人赞誉你吗?”
清影笑嘻嘻地看着她,松开她的手,在眉心一点道:“怎么会?赞誉这种空无一物的话语,我是不屑于听的。你啊,是在帮我挡灾”
月疏眨巴眨巴眼睛欣慰地笑了。她知道她没有看错人。眼前之人看待事物从来都不限于表面,他总能以一双慧眼挖掘到更深层的东西。
清影在李氏家族之中仅为李渊次子,上有兄台,下有胞弟。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李氏家族虽表面和睦融洽,兄友弟恭,他却仍不敢过于张扬自己的实力,向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长兄虽不济,但是仍贵为娣长子。他这做弟弟的自然是应该事事为兄长留几分颜面的。
月疏深知清影的不易,也总是能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思其所思,忧其所忧。同样,清影也一直将月疏视为少有的推心置腹之人。
月疏常常想,世人皆言伴君如伴虎。其实不过是君在臣之中时时保持着神秘感而已。
未来的清影注定是九五之尊,注定是要孤独而神圣地活着。她只希望她能在清影乏善可陈的生活中成为他可以倾诉的对象,在她面前他无须全副武装。因为她了解他,所以她更明白他有一颗怎样的心。
“清影,看,梧桐花开了……”
“月疏,你会不会离开我?”
“清影你记住,无论有多么喜欢一件事物,都要在心里给你自己留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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