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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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致面色微沉,思量片刻,终于点了头。袁江便又出了寝殿,将候在外头的一众嫔妃都请了进来,顾清霜抬眸一瞧,心下就冷笑:这是整个后宫都来了。
其中真心担忧她的自然有,单纯看热闹的估计能占大半,但盼着看她怎么死的必定也不少。
好得很,就都好好瞧瞧,瞧她今儿个死是不死。
晴妃第一个上了前,双眸含着泪,担忧溢于言表:“柔嫔妹妹怎么样了?”
顾清霜安安心心躺着,神色无力:“臣妾还好,劳娘娘记挂……”说着缓缓抬眸,空洞的目光落在晴妃面上,“观文侯可又说了什么浑话么?若有辱皇上清誉,臣妾还是死了的好……”
萧致拧眉:“别说这样的话。”
“是,观文侯行止有亏,与妹妹不相干。”晴妃温温柔柔地笑着应和,“妹妹不必为旁人的糊涂自责。”
顾清霜秀眉蹙起,实在没有心力听她再多说无关紧要的寒暄,只得自己说起正题:“娘娘方才说还有封信……究竟是什么信?”
晴妃却也是个会做戏的,顿时满目的不忍,哀叹着劝她:“小事罢了,妹妹且先好生养着身子吧,不要这样劳心伤神。”
“不……”顾清霜的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起身,直挣出泪,“臣妾必要问个清楚。臣妾不怕死……却不愿死后做个糊涂鬼!”
“清霜!”皇帝喝了她一声,“不许再说死字。”
她便怔怔地噎了话,委屈又无助。他轻一喟,看向晴妃:“什么信,拿来。”
“这……”晴妃温柔的笑容僵住,好似有些为难。踟蹰半晌,才转身看向一众嫔妃,柔和的声音里多了些许威严,“颖充衣,你来说。”
一众嫔妃皆不由自主地转头,又不约而同地为正要上前的颖充衣让出路来。颖充衣拘谨地跪地一拜:“皇上,那信是……是臣妾前些日子在外散心,见有宫人鬼鬼祟祟地塞在墙下石缝里,就取了出来。信上的落款是观文侯,倒……倒没明着提及柔嫔娘子,只唤了个小字,‘霜霜’。”
顾清霜无声地吸了口气。
那是他们最柔情蜜意之时,他对她的称呼。但她那时已是尚仪局里有头脸的女官,他这样叫她,引得底下的小宫女都笑,她就不许他那样叫了。
颖充衣又继续说:“臣妾当时读着那信,正好碰上晴妃娘娘经过,就与娘娘一同瞧了瞧。那会儿臣妾与娘娘都……都以为是哪个宫女与观文侯心意相通,今日……今日见了这一出,才想起柔嫔娘子闺名里可不正有个霜字?”
说及此出,她好似忽而恐惧起来,浑身颤抖不止,头上簪钗的流苏相撞不停:“倘使……倘使只是观文侯一厢情愿也还罢了。可那封信,那封信瞧着……分明就是回信!”
话音落下,颖充衣重重下拜,不敢抬头,满殿也陷入一片死寂。
顾清霜缓缓沉气。
刚才的交手还算直来直去。这样的后手,才真有几分阴毒了。
她是后宫宫嫔,过得好不好本就没有太多是非曲直可讲,全看皇帝喜或不喜。倘若晴妃手里只捏着一封信,那就如颖充衣适才所说,“观文侯一厢情愿也还罢了”,可若读起来是回信……
皇帝心里只消有半分怀疑,都足以将她置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清霜一时间先想到的,便是要贺清晏将那份去信交出来,转念却否了这个念头。
对方既然敢以此为陷害,必是做好了打算,拿出信也未必能让她洗脱嫌隙。就拿笔迹来说,信里的笔迹指不准就是仿了她的,再不然就是在信中便解释了笔迹缘何不同。
信真放到大庭广众之下,保不齐还会越描越黑。
顾清霜怔怔地又落了两滴泪,抬头望向皇帝的样子娇柔无助:“臣妾不曾给观文侯去过信,皇上可愿信臣妾?”
萧致温声:“朕信你。”
接着却见她又要挣扎着起身,他忙抬手阻拦,可这回她却坚定,硬是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跪地:“臣妾谢皇上信任。但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也实在该给皇上一个解释……”
她先前落入湖中,浑身湿透。入了殿便赶紧由太医诊治,尚顾不得沐浴更衣。
待得太医告退,嫔妃们便又都进来了,但彼时她盖在被子里,瞧着情形便也尚可。
眼下这样一跪地,湿漉漉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再搭上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着实显得狼狈。
萧致只觉她随时都要支撑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扶她。她反手抓住他的小臂,目光抬起,柔弱里透出坚定:“臣妾曾与皇上提及臣妾与观文侯原两厢情愿,但更多的旧事……因着难过,臣妾不曾多言。”
她说着紧紧咬牙,仿佛要鼓起万千勇气才能将旧事说出:“皇上是不是也以为,臣妾与他一刀两断是因他已成婚……不是的,实是因臣妾为他诓骗,信了他的诺言,才使得一家人都葬送在水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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