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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又吐了個泡泡。

江來星:「……」

他忽然起了逗人的心思:「那……下次換個地方親?」

你他媽的親個錘子不要臉老子生氣了!!

林竹迅沉下水，朝著溪流對岸遊了過去。

等遠遠地看到他的腦袋又冒出水面，江來星才鬆了口氣。

他靠著石頭，低頭咬了咬食指，緩解剛剛強行壓住的那一瞬間的緊張。

可就這麼坐了一會兒，竟然越想越緊張，直到食指咬痛了才回過神。

他一愣，皺著眉看了眼食指上的一道紅痕，忽然又聽到溪流對岸傳來林竹的聲音:「江來星!你把我短袖扔過來!」

他一愣，抬起頭:「短袖?」

林竹正撲騰騰朝這邊游過來，長腿在身後帶起兩道水痕，語氣興奮:「我剛剛在那邊的樹根底下見著好多小圓頭蘑菇!」

「野蘑菇能吃嗎?」江來星用他的短袖包了塊石頭扔過去。

林竹從水面上撈起衣服，扭頭又往回遊:「能吃，我小時候姥爺帶我摘過!」

江來星望著他漾過的水面，忍不住笑了聲。

林竹果然在對面摘了一大堆蘑菇回來，包在衣服里，雙手捧著遊了回來。

他心裡高興，於是就忘了剛剛和江來星的「過節」，興奮地上了岸，穿上褲子:「中午回家吃小蘑菇!」

江來星嗯一聲，伸手:「背我。」

林竹看著他，又想起剛剛那一陣的尷尬，高興的神色頓時收了。

他原地捧著蘑菇站了會兒，撓撓眼角，哦一聲，把蘑菇遞給他，單腿跪下來:「……上來吧。」

江來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彎了下眼睛。

「累不累?」

江來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不大，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氣息間有一絲曖昧。

林竹哼一聲:「不累。」

一手拎著鞋，背著人，走得晃晃悠悠。

他的衣服拿來包了蘑菇，於是上身就赤著。

從江來星的視角看過去，肩胛骨的形狀漂亮精緻，中午的陽光斑駁耀下來，仿佛鍍了層絨光。

他移開視線，莫名盯著林竹的眼睛。

就算是再遲鈍，林竹也有所察覺，脊背越繃越緊，終於忍不住側開臉，小聲說:「……你總盯著我幹什麼。」

江來星皺了下眉，像是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又沉默了。

見他不回話，林竹也沒再出聲，安靜地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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