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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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说了谈恋爱,那关系应该是
“……恋人。”
这两个字一出口,她脑子里烟花乱炸,心脏急得快缺氧。
抱过、亲过,一张床上睡过,可金斯娇一直没有准确地定义过自己和雪年的关系。
仰视和追逐是她的习惯,她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雪年身后,而不是身边。
而恋人,意味着平等、比肩,和携手。
那是金斯娇在睡梦中才会留给自己的一隅善意,自律与严苛下唯一的放纵。
眼下,她一直所追寻的,从天而降,流星般砸进灵魂里,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金斯娇在巨大的冲击和幸福中甚至产生了这样一种近乎自毁的错觉:
可以了,就到这儿吧。
梦想已经实现,她的生命到此已经足够圆满,别无所求了。
第94章抱着睡觉
金斯娇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实在太过卑微,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在雪年身上倾注的到底是纯粹的感情,还是掺了欲望的执念。
万幸的是雪年不在乎,她和金斯娇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金斯娇有一万分的敏感与拧巴,她就有一万分的松弛与坦率。
这一点在感情上也是同理,金斯娇这个冰冷固执的人有习惯藏在心里、内敛无言的爱,而雪年比她坦荡、热切得多。
她们之间本该有一堵高墙,将两个完全相反的人牢牢隔开,但在这个糟糕世界里总是会有些东西被人们所向往,于是这堵墙终究挨不过经年岁月的洗礼,一点点脱落、坍塌、颓圮,就如同金斯娇一层层剥开自己那样,最终向爱低头。
屈服于情感不是件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但夜色撩人的这时候,靠躺在床,外头有看不见的动人夜景,身边有雪年附在耳畔轻声说话,金斯娇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在恋爱时满世界地招摇。
她和那些人一样,幼稚得要命,也开心得要命。
“知道恋人之间会做些什么吗?”雪年问。
大灯关了,床头灯的光芒温暖却算不上明亮,金斯娇在晦笼罩下烧着脸,从喉咙里逸出含糊的一声。
大概是回答,但没具体的字眼儿,听着不像。
雪年离她很近,嗓音浅浅的,说:“抱着睡觉。”
好强的目的性,金斯娇觉得她在诓自己,“那昨晚我喝醉了……”
“是啊,抱着睡的,”雪年语气特正经,“你全忘了?”
金斯娇睁眼望着她,想确认她话里有几分真实。
雪年的神情自然而淡定,半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金斯娇便往她身前挪挪,胳膊碰着胳膊之后犹豫地停了下,现动作貌似有些伸展不开,除非让雪年枕着她的胳膊。
雪年配合地抬头,“来吧。”
金斯娇脸又一红,从枕间的缝隙里把手伸过去。
雪年靠上去,轻轻一笑:“一会儿手该麻了。”
小臂被压着,沉沉的,指缝似乎还捞着了雪年散乱的头,金斯娇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胳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的话:“这样,算抱吗?”
只是枕着胳膊吧?
“说的也是。”雪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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