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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自沛郡到达吴中的当晚,项梁便送给他十名明艳的美人,此事诸将皆知。刘邦抱拳致意后朗声一笑,“君上说笑了,正是因为那十余名姬妾个个绝色,才选不出能陪着我前来赴宴之人啊。”项梁一愣后也是一阵畅怀大笑,笑过之后用左手勾起脚边蹲坐着的一个美姬的娇颜问刘邦:“此姬暂借刘将军。如何?”能带着出席这种宴会的姬妾通常是主人的心头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信君项梁居然把她暂借于刘邦,席中已经有人面带羡慕起哄,“君上的厚爱,让我等眼馋啊。”刘邦却面色不改婉言拒绝,“君子不夺人所好。刘邦谢君上厚爱。”项梁笑容不变,“自古美人配英雄,刘将军无须客套。若那十名美人不合刘将军的胃口,改日搜寻到更美的美人,必会亲自送到刘将军府上。”刘邦连连摆摆手,“君上若再送,我怕以后没力气跨在马上去打仗了。”闻言,宴席上的女人纷纷掩口轻笑,其他的将军和侍卫们也哈哈大笑起来。喧闹声越来越大,席座即将坐满时,内殿中的通传声传入大殿,“大王驾到。”无论楚怀王是不是傀儡,截止眼前,他仍然有他存在的价值。因此,众将领虽心里有数,但依然收笑恭迎圣驾。与此同时,大殿外台阶上喧嚣声忽然又起。刘邦听身后一个不知名的将领小声嘀咕,“必定是项羽带着他那艳姬来了。”声音刚落,刘邦便见到项羽拥着虞妙戈出现在殿门口。虽然才回吴中,可虞妙戈的艳名已经远播,众人忽略掉项羽不恭的细节后细细打量起他身后的美人来。容貌自不必描述,就说那身姿,一袭纱帛裙裳在莲步轻移的左右摇摆间,如仙子翩翩起舞般,婀娜迷人。见到虞妙戈的瞬间,刘邦双目中冷意一闪而过,听到周围众将惊艳的吸气声,他淡淡扫一眼王座上的楚怀王,却见楚怀王竟然微张着嘴站在王座边呆呆望着虞妙戈,哪有一国之君的风范。项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顿时,他脸色一沉。可这席间,除项家叔侄和楚怀王外,其他人多为草莽出身。此时多数已经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哪还顾得了项梁脸色。项羽牵着虞妙戈的手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寒眸冷冷扫向众将,众将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楚怀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坐到王座之上,只是,惊艳的目光不时扫向虞妙戈。将令已然下达,这次宴会只是开战之前的纵情狂欢。因此,不过个把时辰,刘邦身前身后的将军们便开始轻声商量交换姬妾,换换滋味。刘邦脑子里突然想起海遥的那番话,若她在这里,肯定又该口出狂言了,苟合,她把这种事叫苟合。他在心里暗笑过后轻轻叹口气,在湖中打捞了整整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遥就像凭空消失了。周勃把打捞的侍卫们臭骂一顿后亲自下水,上岸后告诉他,湖底竟然与外面的河流是通着的。她,到底是活是死?若是活着,人在哪里?若是死了……刘邦不愿意往下再想。流水无心恋落花(2)觉察到刘邦神色有异,张良向他举举手中的酒樽,“主公,吴中的酒跟咱沛郡的有些不一样。”刘邦也拿起案上的酒樽,跟张良虚碰一下后,含笑饮下。重新倒酒时,眼睛余光望见楚怀王向贴身随侍一阵耳语,刘邦停下手里动作,看着那随侍走向项梁,同样一番耳语后,项梁派人叫出项羽走到殿外。见两人身形一出大殿,楚怀王的亲身随侍大步走向虞妙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刘邦与张良对视一眼后,默契地起身走出大殿。武信君已率先离席,这么离开不算失礼。一行四人走出不过百米,刘邦听到项羽暴怒的声音响在树林深处,“他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紧接着是项梁的厉声责备,“不过是一个女人,待天下大定,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叔侄俩的争辩时高时低,刘邦不屑地暗笑之后加快了步伐。几人即将走到宫门时,突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比他们更着急离开这里,刘邦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却见吕臣向这边匆促急行。吕臣原为陈胜旧臣,张楚政权倒塌后,他杀死叛徒庄贾为主报仇之后归附项梁,但却始终不受重用。刘邦自来吴中,一直有心拉拢此人。而且,听说吕臣的幼女额角胎记嫣红似血,跟海遥有些相像。见吕臣迎面而来,他赶紧抱拳揖礼,“刘邦十分钦佩吕将军……”吕臣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回礼后说:“我府里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改天我一定亲自去拜访你。”见刘邦受冷遇,周勃脸色一沉就想发作,刘邦伸出手臂制止,他默望着吕臣的背影,半晌不语。萧何试探着问刘邦:“要不要跟上去一探究竟?”刘邦在府里大张旗鼓打捞落湖的女人,张良很是担忧,与海遥有关的一切他都想众人回避,时间长了,刘邦会慢慢忘掉那个女人。所以萧何一开口,张良就暗道坏事,正准备开口阻止,一抬眼却见刘邦看似平静的面容下,目光变得恍惚迷离。显然,心里还在悲伤,从不曾见过刘邦这样,张良在心里暗叹一声,不再开口阻止。还好那个女人面容丑陋,吕臣幼女即便真的跟海遥有关,也不具有娇媚惑主的资本。刘邦点点头,“去吧。顺便查探吕府家眷,有没有我们的旧识。”萧何走远,张良沉思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女人之绊,最是熬人。主公,要深思啊。”刘邦轻颔下首,没有接话。张良还要再劝,刘邦已提步前行。望着刘邦孤寂冷清的背影,张良轻轻一叹后决定永不再开口劝慰此事。男人,身边是要有一位心仪的女人相伴。十分庆幸的是,曾听萧何和周勃提起过,那个女人还算是识大体的人。全身被捆成粽子的海遥直挺挺躺在床榻上,她庆幸没有被蒙上双眼,可以让她仔细观察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身处的环境是她自救的唯一依靠,她希望尽快找到这个依靠。每一样东西都不放过,就连最不可能用的房顶都仔仔细细观察一遍。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仍然如昨天一样,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海遥不由自主再次回忆落湖那天的情形。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可韩信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救她就不会再绑她,如果真的是她看走了眼,真是韩信把她带离了刘府,可又为什么把她转送给他人。另外,虞妙戈为什么推她,虽然印象模糊,可刘府后院湖边的路确实很平整,还有,那个女人哪来那么强劲的力道?那种力道是身有武勇的人才有可能具备的。流水无心恋落花(3)百思不得其解。颓废的海遥觉得沮丧,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人一定要适应你所在的环境,否则,吃苦受累的绝对是你自己。在这种原始落后的社会里,她要做的首先是,必须要忘掉前世的一切,因为这里没有什么装备可以武装自己。在现代社会学到的技能,在这里并不是全部能用。暗自伤神一阵子后,她又开始思索,前几日见过的满脸凶相的中年女人和那个忧愁不安的男子,他们是谁?思来想去,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脑子却越发乱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依然十分警觉。房外有人。凝神细听一会儿,海遥知道,是送饭的那个丫头。小丫头推门而入,海遥却欣喜若狂,这一次盛粟米团子的竟然是陶瓷碗。她在心里欢呼——依靠来了。见海遥嘴唇干裂,小丫头脸上露出不忍,“多少吃些吧。”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的海遥努力压住心头的雀跃,努力挤出一滴眼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如此恨我?”小丫头身子一哆嗦,“这里是吴中,其他的,以后你会知道的。”说完,不等海遥再次开口,直接抓起粟米团就往她嘴里塞。吴中,岂不是阿积屯兵之地?海遥边使劲咽口中的饭团边想自救的办法。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合适,只好让眼前的小丫头受些惊了,想法一定,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用腰腹之力劈出双腿。身形不能动,行动也就不是十分精准。被踢到手臂的小丫头爬起来就往房外跑,“来人啊,来人啊,出事了。”陶碗落地即裂,海遥的身子正好落在碎片处,腰间刺痛一片。海遥忍痛翻转手腕,把一个不大不小的碎片握在掌心。身子里扎进不少碎片,她不敢再擅自移动,碎片若断到肉里,伤口不好养。她现在要做的是等。必须等人把她移到床上。还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来的人比较全,既有那个凶妇,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凶妇一见地上的粟米团子,对海遥臀部就是重重一脚,“贱蹄子,胆敢糟蹋老娘的粮食。”中年男人一把拽过凶妇,“她总归是我女儿,以后若再恣意辱骂,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海遥愣了,她什么时候多了个爹?凶妇当场撒起泼来,“吕臣,若不是老娘,你能入得了项将军的眼?散兵游勇,连一个不知名的小小秦将你都打不过,若遭遇章邯的数十万大军,还不得让人家削了葫芦。让你风光跟在项将军身边就是为了侮辱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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