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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腼腆一笑,说:“我哪儿会种茶叶,这是我在山里头采的,听说城里人的茶水什么都不加,但我觉得有些苦,要加些野蜂蜜和红枣才好喝。”
他说着,移到桌边,给他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喝了,露出满足神情。几个兵卒正渴得嗓子冒烟,见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年轻人过了半晌,才糊里糊涂的说:“哎呀,官爷们是渴了吧,各位请喝茶!”
他一面给众人斟茶,一面急急说:“我家里也没甚么好东西,今晚便杀上两只鸡,再加上腊肉蒜苗给官爷们做一顿好菜好饭!”
几人已经将茶水分饮一空,也没甚么异样。这年轻人很识懂事,兵卒们歇息了不到半个时辰,隔壁厨房已经传来极浓的柴火鸡香味。
为的兵卒出去放水,大摇大摆的进了厨房,将一小瓶药粉撒进一碗盛好的手撕鸡块里,年轻人一怔,这兵卒低声说:“你不必害怕。我们押送的乃是极凶恶的杀人狂魔,这就要将他送去杀头。这药粉不过是让他顺从些,不要在路上生事。”
说着,他暧昧地捏了年轻人的肩头一把,得意地看见年轻人白皙的脸透上薄红。
兵卒们风里来雨里去,哪怕不好断袖分桃,有些人也会捡清俊的年轻男人泻火,图的是方便耐用,清秀的男人貌似小哥儿,却又不像小哥儿娇贵,下手重些也不会折腾的散架。
若不是见年轻人生的清秀可爱,夜晚堪有大用,兵卒们怕是一进门就要扭断他的脖子省事。
年轻人性格似是软弱可欺,忙不迭点头:“杀人……狂魔?好的好的……”
至星落大地,夜深如墨,年轻人将饭菜都烹制好,有些艰难地端进主屋,兵卒们见他果然将那盆手撕鸡块放到了温益然面前,都放下心来。
为的兵卒亲自帮温益然卸下枷锁,温益然一愣:“囚犯流放途中,需日日披枷带锁,不可轻易卸下。”
兵卒体谅大方地说:“温公子,容我说句僭越的话,这里天高皇帝远,咱们都不说,谁知道我给你解开枷锁了?今晚之后,您便归卫大人管,我们又要千里迢迢的回金陵去,山长水远终有一别,咱们今晚敞开怀了吃,以慰离情!”
他说的情深似海,旁边的兵卒凑儿:“只可惜没酒!”
“有的!”年轻人接过话,乖巧地说:“我去年埋了几坛果子酒在院子里,只是我现在腿脚不便,不好挖开——”
“这有啥?”兵卒们高兴起来,喜滋滋的去院子里挖出酒坛子,一拍封泥,真是酒香四溢,将他们肚里的酒虫都勾了上来。
屋子里暂时只剩下年轻人和温益然二人,温益然见年轻人唇齿翕动,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多谢。
兵卒们让年轻人将饭菜先试吃一遍,只除了那碗手撕鸡块。他唇形生得极美,唇珠丰润,下唇饱满,热菜一口口吃下肚去,热气蒸得他唇红齿白,平添几分春色。
等他大口喝了一盅酒,为的兵卒更看得心痒痒,就着他的手将粗瓷酒盏接过去,残酒一口饮尽。
“温公子,你也吃啊,多吃点!”
年轻人目光平直冷淡,唇却勾起:“是啊,尤其是这道手撕鸡块,是我母亲教我做的,很好吃的,请你尝尝。”
温益然点点头,举箸大口吃肉,如众兵卒所愿,只吃那一碗手撕鸡块。
众人酒足饭饱,为的兵卒换上狰狞笑容,看着温益然说:“温公子,咱们离别的时候该到了。”
温益然明知故问:“哦?难道我们要星夜赶路去雍城?”
兵卒算着迷药作的时间,笑道:“不必再赶任何路,温公子,你就要解脱了——”
他话未说完,却觉心口似被人重重擂了一拳,痛楚难言的麻痒之意蔓延咽喉,他一手抚着咽喉重重咳嗽,咳到第三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众兵卒这才知道中计,兵卒的头子愤然拔出佩刀朝风如故砍了过去,风如故原就双腿有伤,此时和他们一样中了毒,再也没地可逃,他也坦然闭目受死,扬起细长的脖子,那刀锋转眼间便到了他的咽喉。
风如故确已再无余念,过去半年时间,于他来说如坠一场无尽无穷的噩梦。从老父风蒙风邪入体、缠绵病榻很快离世起,风家便不再太平。
按说风如故的生母嫁进风家,已经是风蒙鳏居十七八年后的事情,原配夫人在金陵过身,和她素未蒙面,两人更无从生出罅隙。但风家三兄弟却将她视作狐媚淫邪之人,甚至将原配夫人的死也怪责到风如故母亲霍氏身上。
他们为霸占风家财产,更是买通了下人和稳婆,构陷霍夫人私通男仆,乱了风家血脉,指着风如故的鼻子骂他“狗杂种”。将他们赶出风宅时,甚至不准他们穿着外衫、佩戴任何一件饰离开。
风家二郎最是刻薄,冷笑道:“你们母子俩一肚子坏水,把我爹哄骗得团团转,我大哥一辈子行善积德,没让你们把过去二十年吃的喝的都还回来,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叫我们把事情嚷到官府衙门去,到那时你骑木马游街,可连中衣中裤都穿不上了!”
霍夫人在年纪比她还大的晚辈面前颜面无存,她一言不将头上守孝的银器掼在地上,昂着头和风如故走出大门。
风如故不得不找朋友周济,才借来银子四处租赁房子,因手头紧,没落脚地的他带着母亲先住了几天客栈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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