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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有心的人会私信联系他们，然后一拍即合。”

  甄暖恍然大悟：&1dquo;真正想自杀的人到了最后不会和亲近的人讲，但仍想找寻认同感，心理暗示着自己从陌生人那里获取一些负能量，坚定自己选择的道路。这几个自杀的人平时都有收听私人电台的习惯，找到suinetd之后就找到了共鸣，听到电台主播讨论他们幻想的自杀方案，自杀者便愿意敞开心扉了。”

  言焓简短地&1dquo;嗯”一声：&1dquo;徐思淼黑了这个私人电台，调取了所有&1squo;自杀者’和电台主播的聊天记录。包括删除的记录。”

  &1dquo;好厉害。”甄暖翻开文件夹。

  徐思淼截取的记录里边有非常详尽的死亡方式探讨，具体到哪一天哪个时间，哪几个人去帮忙，自杀者要做好哪些准备，如何营造完美自杀，不给主播们带来麻烦等等。

  更叫甄暖惊讶的是，不仅电台主播和自杀者有联系，当主播确定几人想自杀后，会提供联系方式让自杀者和自杀者之间jiao流。

  自杀者a说：&1dquo;我觉得人生没有目标也没有意义了，活着吃吃喝喝工作变老，一点儿价值都没有。”

  B回答：&1dquo;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1dquo;人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

  &1dquo;对啊，即使死了，周围的人也不会在意，就跟风一样散了。”

  &he11ip;&he11ip;更多的对话，无一不是自杀者在与其他自杀者的jiao流探讨中体验到了更深的对生命荒芜的空虚，找到了更多自杀的勇气，更如同找到组织般有了使命感，然后朝圣一样等着自己&1dquo;实现”死亡这个伟大&1dquo;人生仪式”的那天。

  自杀者x说：&1dquo;&he11ip;&he11ip;我今天站在楼顶，和大家一起祝福xx，为她祈祷。她渐渐有了勇气，说很开心有大家送她最后一程。她闭着眼睛，在主播的引领下从楼上飞了下去，她张着双臂像在飞翔&he11ip;&he11ip;好期待我的死法，大家也会送我的&he11ip;&he11ip;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he11ip;&he11ip;”

  &he11ip;&he11ip;

  甄暖抬起头：&1dquo;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像邪教一样。”

  她说：&1dquo;这些就是确凿的证据了啊，他们还能怎么抵赖？”

  &1dquo;他们不用抵赖。”言焓回眸看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1dquo;第一件坠楼案，他们观礼，用一个仪式&1squo;庄严’地鼓励死者跳了楼；

  第二件jiao通意外，他们帮想死的推销员找了个坑洼的路面躺倒，祝福之后站在高处一直看着他，给他做手势鼓励。他们没bī他，是死者留在那儿；

  第三件煤气泄漏，死去的记者同样是在大家的目送仪式下吞了安眠药打开煤气&he11ip;&he11ip;”

  &1dquo;这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甄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的愤怒，&1dquo;虽然这些人想自杀没错，但suinetd的行为明显是鼓励了他们。”

  &1dquo;要看法官怎么判了。”言焓瞧着她急哄哄的脸色，故意慢悠悠道，&1dquo;但应该不会死，坐牢也不会很久。”

  &1dquo;怎么能这样？”甄暖生气极了。

  言焓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兴味，似乎对她脸上难得一见的丰富qíng绪感兴。

  甄暖自然没注意到，心急地咬咬唇，想了想，立刻道：&1dquo;第四件案子是割腕，有人给女高中生割腕了，这下是躲不掉的。”

  &1dquo;大家聚在浴缸边，给泡在水里的女学生一段仪式和祝福之后，割开了她的手腕。”言焓慢慢道，&1dquo;但suinetd的几位主播说，是第5位自杀者也就是游泳池的那位死者下的手。”

  甄暖瞪大了眼睛，忙翻看手中的电台私信记录，可：&1dquo;第4位死者割腕后，第5位死者虽然和大家讨论了这件事，但没人提到是第5位死者帮的忙。”

  &1dquo;是啊。”言焓稍稍眯起眼睛，&1dquo;也没人提到是主播下的手。这块儿的证据是模糊的。”

  甄暖怔忡了一会儿，问：&1dquo;你呢，你怎么看？”

  他挑挑眉：&1dquo;我认为是主播下的手。”

  &1dquo;为什么？”

  &1dquo;如果把这个连环自杀案的团队成员和被杀者们看成一个组织，一个邪教。自杀者就都是教徒，他们心中的教主是主播。同为教徒，下一个自杀者或许可以参加仪式，但不会主持仪式。”

  甄暖赞同这个观点，愈隐隐的失望而又不甘，轻轻道：&1dquo;第5个死者&he11ip;&he11ip;死无对证了。”

  &1dquo;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正义感的。”他唇角一弯，说了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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