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计(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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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痛苦地哑声说着什么,她也给袁柳磕头,嘴巴翕动,分明是对不起。
袁柳膝行上前,掺住茯苓的身体,额前的血水下淌,他悲恸道“我不要你磕头我要你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不想死茯苓别害我”
萧驰野见状,说“谋划行刺,绝对不会斩。你想死便罢了,可怜了你的母亲,老人家这般年纪,还要受酷刑折磨。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她要是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剥皮抽筋都是行的。”
茯苓仰面而泣。
萧驰野说“你主子没与你说吗这案子我就要让它快结不了,拖一天,受一罚。你要受,他要受,你母亲也要受,受到什么时候我痛快了,大家再话别。”
茯苓冲他恨声哽咽。
萧驰野一动不动,只看着她,说“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咬了我萧策安,大伙就一起受苦,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看一看是谁先招架不住。晨阳,拖她老母上来。”
晨阳应声,退向牢门。
茯苓骤然喊起来,她嗓子已经坏了,像濒临绝望的兽啼,冲向萧驰野,扑在地上,用手指潦草地画着字。
萧驰野俯,看了片刻,说“给她纸笔,我要白字黑字。”
茯苓被晨阳带去画押,牢房里只剩萧驰野与袁柳。袁柳见萧驰野要走,立刻拽着住了萧驰野的袍角。
“总、总督”袁柳说,“无事了我是不是能”
萧驰野披上大氅,回头说“你几时担任的断事一职”
袁柳赶忙比划着手指,答道“总督任职后的第三年。”
萧驰野说“这么说是跟着我的。”
袁柳慌不迭地点头,说“我是总督的人”
萧驰野连夜没睡,这会儿有点烦,他扶着刀,用刀鞘抵开袁柳的手,说“我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叫东龙牙行赊账。禁军添入的房产皆要上报,你没报,除了这宅子,你还有城外田。六品断事混得不赖,到底是谁在养着你,你不知道吗”
袁柳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了,他大放悲声,说“我受人蒙蔽,不该贪那点东西,总督,总督可我没有背叛禁军”
萧驰野微微仰了仰酸痛的脖子,没再看他,说“你儿子多大”
“四四岁。”
“我替你养了。”萧驰野没表情地说,“这案子结束后,你自行了断。”
牢房门一关,袁柳瘫软在地。
萧驰野走在阴暗潮湿的狱道里,听着背后的哭声,从晨阳手里接过供词。他才跨出邢狱的大门,就见骨津疾步迎来。
“公子,”骨津说,“茯苓的母亲死了。”
晨阳皱眉,说“幸好今早主子没有进宫,否则茯苓就再无顾及,这供词也拿不到手。”
“一沓纸,”萧驰野借着光亮翻了翻供词,“茯苓连对方的面也没见过,光凭这个,谁也套不进来。”
晨阳说“好歹把禁军撇干净了,主子,要进宫呈给皇上吗”
萧驰野看他一眼,反问“禁军为什么要撇干净”
晨阳与骨津皆是一愣。
萧驰野冷笑起来,他说“既然是困兽,就得有被人围攻的样子。他们这么着急把脏水泼上来,不够,我不仅要挨着这脏水,我还要在泥里滚一圈,越黑越好。脏我一个,成全他们铁墙一面,让他们做只手遮天的大能耐者,他们连禁军总督也能这么轻易地踩下去,等皇上回过神,就该起疑,就该怕了。花党才完,谁要做新党,谁就是找死。”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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