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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奕另起一題:「你怎麼回家?」
「我開車來的,你呢?」
「我和張越合租,離劇院很近,與你不順路。」
「好吧。」許遠汀暗自癟嘴,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便不必主動提送他了。
於是兩人在劇院門口揮手道別,分道揚鑣。
很久以後,許遠汀才知道,原來那時的時奕尚且受到「私生」困擾,為了不給她帶來麻煩,他只能選擇踽踽獨行,不與她同路。
幸好後來一切都在向好發展,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1月1o日,星期五,《雁引月來》在棠城的最後一場。
許遠汀本不再關注這事,奈何晚上十點左右,正是演出結束時分,時奕突然來電。
她疑惑接起:「餵?」
聽筒里傳來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是許醫生嗎?」
她將手機挪開,再次確認了一遍來電顯示聯繫人,確實是時奕無疑,方才回答:「是我,請問您是?」
那邊鬆了一口氣,似乎是認出了她的聲音,再次開口,語氣也不那麼端著了:「我是張越,時奕的同事。長話短說吧,您現在有空來接一下他嗎?」
三言兩語中,許遠汀理清了事件始末。
原來時奕8號因發燒掛水,才缺席了棠城演。9號,也就是昨天,他感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決定登台。
結果拖著病體演出的後果就是,今天一謝幕,他便渾身發抖,直接暈倒在了後台休息室。
張越解釋道:「我們其他演職人員要一起去慶祝,今晚估計得通宵,但時奕這個狀態,離了人恐怕不行。剛巧他的聯繫人備註里有一個『許醫生』,我就想著打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是你。」
他沒說的是,時奕給許遠汀的備註是「a許醫生」,而且在他失去意識前,隱隱約約說了一個「許」字。
作為多年同事,他一瞬間什麼都懂了,也甘願為這位親師弟做一次助攻。
「他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哪想到這麼嚴重,發燒39度多,隔著厚厚的妝面都能看出臉上沒有血色!」
「好的,我馬上到,等我二十分鐘。」許遠汀一錘定音,披上大衣後,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地出門了。
都說醫者仁心,雖說她是個心理醫生,時奕也不算她真正意義上的病人。但……他剛遭受至親離世的重大打擊,整個人又帶病強負荷工作兩小時之久,在棠城這樣一個不算故鄉的城市,難免倍感淒涼。
因此,無論處於朋友、還是醫生的角度,她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這樣一想,許遠汀頓時不再糾結,那點微妙的心理也轉瞬即逝了。
註:
1、sd:演職人員出入口,觀眾可以在此處與舞台劇演員互動。
2、關於B角跳的劇情。因為舞劇不像音樂劇、話劇、京劇等等提前宣卡,而是相當於在卡池裡開盲盒,也就是說觀眾們買票時,是不知道該場次的演員名單的。因此,男主不存在臨時不演、「欺騙」觀眾等職業道德問題。
忘了之前在哪裡看到的,成為舞台劇演員家屬的最大浪漫之處便在於,你知道生活中的ta是什麼樣子的,但還是會為了台上的ta心動。
第39章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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