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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热情周到的冯瑧瑧，姜谨言头脑一热，便脱口而出。“瑧瑧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冯瑧瑧见她一脸认真，疑惑道。“怎么了？”

姜谨言喉咙干涩，艰难开口道。“听说你当初是因为我跟苏成关系不错，所以想要签我。”

冯瑧瑧切牛排的手滞了滞，端起边上红酒抿了一口，犹豫半晌，缓缓开口道。“是的。”

139

第139章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似平地一声雷在姜谨言脑门上炸开，姜谨言呆了半晌，把嘴里牛扒慢慢的吞咽下去，喝了口水，冷静一会儿。

冯瑧瑧放下酒杯，轻托香腮，平静的坦白。“谨言，我是个商人，我不做赔本生意，特别是我的公司规模还太小，耗不起三年养人、五年造星的漫长投资，我需要有用的人，能有卖点才是我签约的重点。当然你本身资质也很好，但比起这些，在娱乐圈有人脉有人帮扶才是最快的捷径。”

姜谨言看着她，似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所以你选择了我，利用我和苏成的私人交情炒绯闻？”

冯瑧瑧微微一笑。“你觉得‘利用’是个贬义词？我倒不觉得呢，我觉得能被‘利用’，有‘利用价值’才是活着的意义，更何况我们这样每天生活在公众面前的人，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才是我们最可悲的时候。”

姜谨言想要反驳。

冯瑧瑧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自从开了公司以后，我就很少做鲁莽的决定，你放心，我会拿你和苏成的事炒新闻，绝对是有把握才这么做。事实上，效果不也是很好吗？”

姜谨言回想当初两次如火如荼的炒作，第一次在《仙缘》剧组，这一炒，冯瑧瑧仅仅利用几张照片，就把原本默默无闻的姜谨言推到公众面前，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随后高调澄清绯闻，又将自己和苏成炒上了头条。姜谨言暗叹一句，果然是好心机，几乎让三人都抢了回头条。

第二次在《仗剑天涯》时机掌握的那么好，堪堪选在剧组探班之前，硬是在周晓雯和天王妹两个话题人物面前，仍旧让姜谨言刷足了存在感。难怪周晓雯始终怀疑这次炒作是她背后团队的手笔，还真是瞒不过明眼人。

姜谨言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你就不怕苏成看穿我们在利用他，消费他的友谊？”

冯瑧瑧目光如水的望着她，面容沉静温和，微卷的栗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温柔缱绻。“傻姑娘，苏成即使看穿了也不会怎样，估计还很乐在其中。事实上，那次在《仗剑天涯》，老李是有点察觉的，不过苏成不以为意，他也就算了，还很配合我们的炒了一把，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

姜谨言被她目光里的暖意蛊惑，明明这么刺耳的话，听着竟然只是麻木，都激不起一丝愤怒。

冯瑧瑧笑着朝她举杯。“从我第一次见你和苏成在一起，我就知道那小子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不过，比起这些，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你那个八字没一撇的男朋友是乔旻，那完全就没苏成什么事了。”

姜谨言不知该感谢她的‘悉心栽培’，还是该感叹她的强势掌控。在这之前姜谨言还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清清白白一路走来，却没想到自己黑点也是一箩筐。

冯瑧瑧劝慰她。“谨言，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你可能无法接受，但这都是娱乐圈常用的营销手段，而且，你也是真正有实力才能炒得红。”

姜谨言沉默的切着牛排，木讷的往嘴里送。

冯瑧瑧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生我气，我也能理解。但我只想说，无奸不商，我只是作为一个公司经营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谨言你若是有机会接触公司经营，或许就会理解，我只是把利益最大化罢了。”

姜谨言拿餐巾擦了擦嘴，淡然扯起一抹浅笑。“等生了孩子，我就要淡出演艺圈，这些过去的事，也确实没什么好纠结。”

冯瑧瑧不无惋惜。“你真的不考虑继续演戏吗？你现在这样大红大紫，等生完孩子完全可以回来继续演戏，这几天找你做广告代言的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还有不少热门综艺也都提前预约，想等你产后恢复，带着你家双胞胎一起上节目。”

姜谨言婉言谢绝，借口时间不早，怀孕劳累，告辞出来。

黑色迈巴赫平稳的驶过c市繁华的街道。又是一年圣诞将至，路边璀璨晶莹的橱窗里挂满绚烂的圣诞装饰，。

姜谨言打开窗，看着窗外面目模糊，往来奔波的行人匆匆而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又说的清这中间的对错。

晚风中有阵阵寒意袭来，姜谨言想起早晨听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冷空气来袭，寒冬似乎已在悄无声息间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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