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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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东子这次调查没抱多大希望。
准确来说,经过下午那事,他对自己荒诞的猜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想想也是。
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呢?
即便相貌、声音、甚至瞳孔的颜色统统能改变,那性格和灵魂也有天壤之别。
阿勒太独特了,他和任何人都不同。
他并不是在贝尔蒙特出生的,只是被随意丢弃在那里的孤儿,没有深扎于那片土壤的根,就连有一天死去都不知道自己能安葬在哪块地方,却将那片草原当做自己的责任,默默无声地守护着他眼中的每一棵树,每一个人。
他干净、纯粹、寡言但又慈悲、就像嶙峋生光的山,让人只是看着都自惭形秽。
而霍深呢?
沈月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在他看来霍深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货色,披着光鲜的皮囊,内里住着只自己都厌恶的小鬼,像他们这样虚伪的人不该也不配和阿勒相提并论。
他冷静下来后愈觉得自己的猜测可笑,怎么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大约真是停药太久了,离疯不远了。
他扔了扇子,从烟盒里磕出根烟含在嘴里,“咔嚓”点燃,火星倏然亮起,又被他指尖一敲落了下来,掉在霍深脚边。
霍深站在小巷里,指端的烟已经燃到一半。
箱子里昏暗,手机屏幕在他脸上打下淡淡荧光,上面是刚来的短信:哥,查清楚了,登岛那个人确实是来找老警察的,我们照您说的做了。
他关上手机,把烟掐灭,又包上一份刚出锅的芝麻糖,和6凛说:“先不回了。”
雨停了,空气中有股蚯蚓的味道。
霍深故意在外面拖延到半夜才回蓝山。
路灯在庭院里洒下斑驳的光,他一身黑衣,在昏暗与光明间孤身穿行。
沈月岛的房间熄了灯,听管家说等他等到很晚才回房去睡。
霍深点点头没说什么,打管家去休息,自己拿着两包糖往后山走去。
山路泥泞,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马场,上锁的篱笆墙后面,藏着一座小马的墓。
那是一个很小的墓,挤在热闹的花草丛里,旁边摆着很多小马喜欢的玩具。
墓里没有照片没有碑,只放着一对马掌,是霍深22岁时没来得及给它打上的那副。
他俯下身来,靠坐在小墓旁,神色很淡,笑容也很淡。
在他还是阿勒时喜欢把心事说给小马听,它听不懂但始终会眨着那双湿润的眼睛凝望着自己的主人,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
现在他变成了霍深,小马躺在地下,依旧是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当霍深想要像以前一样和它诉说心事时却现开口只剩哽塞。
他最终只是把芝麻糖拿出来搁在马掌旁,说:“过生日了,吃吧。”
晚上又下起小雨,降温降得猝不及防。
沈月岛睡得不踏实,总是无意识往旁边滚,摸到一片冰凉时猛地睁开眼睛,现旁边什么人都没有,床头却放着一包姜饼糖。
原来已经回来了。
他看了看糖,闭上眼终于睡熟。
天刚蒙蒙亮时有人在门外敲下三长一短的暗号,他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地上放着一罐酸奶疙瘩东子打着从农场往别院送货的由头给他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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