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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嘴角微微抿起了個弧度：「有多想？」

6晚菀抿了抿唇：「一點點吧。」

謝衡將目光轉回來，一手托住了6晚菀的後腰，低聲問道：「只有一點點嗎？」

他的目光深邃，望著她，像是想要仔細地將她看清楚：「晚菀，你如今有幾分愛我？」

6晚菀一頓，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有幾分愛謝衡？她不知道。

但如果她的愛有十分，她想，這十分，必然不會全在謝衡身上。

她也愛她自己啊。

謝衡也不睡了，登時坐起身來，還把她也拎了起來：「你且說說。」

6晚菀：「……不睡了嗎？」

「說完再睡。」

「哦……」6晚菀舔了舔唇，「那……說什麼啊？」

謝衡咬牙切齒：「你說呢？」

那一刻。

6晚菀覺得自己好似從他的眼底窺見了一絲悲傷。

但那絲悲傷轉瞬即逝。

6晚菀一時都愣住了。

謝衡見她始終說不出話來，起身便要從床榻上下去。

這時6晚菀突然從後頭爬起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謝衡被她猛地一撲，後背抵在了床柱上，雙手卻下意識環住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

6晚菀小聲道：「我從小時候開始就知道……」

謝衡抱住她，耐心地聽她往下說。

「這世上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我不能太依賴別人，也不願意太喜歡一樣東西，因為太在乎，太依賴，太喜歡，有一天這東西沒了，離開我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她亂七八糟地說著。

像是在敘述她過去曾經的某個時刻，又像是在說別的……

像是在說。

如果她太在乎謝衡的話，當謝衡註定要離開的時候，她就會這樣難受的。

謝衡手臂用力，將6晚菀緊緊扣入了懷中。

6晚菀埋在他的胸前，道：「所以你真的要打上天去嗎？你會死的吧？」

謝衡頓了頓：「……不會。」

「你遲疑了。」6晚菀哼了聲：「你別以為你為我死了我就會為你守寡，我是不可能當寡婦的。」

謝衡本來繃緊的五官，這下更緊繃了：「你說什麼？」

6晚菀：「我說，等你死了我再找一個……兩個三個也不嫌多……」

謝衡沒好氣地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用力搓了兩下，咬牙道：「只怕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裡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6晚菀不服氣：「你什麼意思？你又是誰啊你，結侶儀式都沒辦呢，我就必須得給你守寡嗎？」

謝衡實在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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