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福寿堂中的那个女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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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笙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他只觉得更看不懂自己的先生了。
不敢有所埋怨不敢有所微词,不知前因后果的他也深知不该对某件事任意评判,可他内心中的那一份固执让地站在原地,大概一刻钟后才告退离去。
待陈言笙走后,阖目假寐的贺容仙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寒潭若渊的眼底看似平静实则暗涌深藏。许多回忆在他脑中闪过,但都变得模糊不清。
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也不曾想起,谁又能知晓。只是真的半分不在意吗,毕竟那些都是曾经真实生过的记忆,也无法抹去。
等陈言笙再次赶到沁心院时,远远便瞧见院子里三名围在一起正交头接耳的婢子。
此时雨已经停了,放眼而去都是潮湿和清寂,陈言笙略扫了一眼说得正起劲的婢子们,才不苟言笑面色沉暗地往魏沅卧房的方向走去。
“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陈言笙意有所指,伫立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屋去。微微皱了眉看向守在门前,常侍于魏沅身旁的贴身婢子云萝,鸳琴。
见旁边的云萝只低着头不说话,鸳琴脸一白,像是犯了大错忐忑回道:“言笙公子,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心里藏不住事,又不会撒谎,之前有姐妹好奇沁心院生了什么事,打听您为何到沁心院来。奴婢一时嘴快就说漏了嘴。”
“她们三个不顾奴婢劝阻偏要跟来,就……就是这样。”
陈言笙见面前婢子害怕又自责的模样,即使有心斥责敲打一番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过去同她们说,让她们不要围在院子里私下议论,各自散了做自己该做的事去。”
“你,先跟我进来。”
陈言笙打走了鸳琴,后又叫上沉默安静的云萝随他进屋。
同在一座宅院里,主院生了大事,因着隔了距离消息也比较滞塞,作为客居之处的东院,南院,住在那边的人眼下却是不知情的。
自贺容仙失踪后的几年,以往繁盛的兰栖别业也几近败落了,那些家业私产也因贺暄,魏沅,周显三人的挥霍无度所剩无几。先前因削减开支遣散了十数人,偌大一个庄园如今后院前院加起来的奴婢也不足十人,自不能与从前同日而语。
等这头鸳琴将陈言笙的话转述给三名婢子,叮嘱三人千万谨言慎行,三人诚惶诚恐点头很快各归各位。
只令鸳琴想不到的是,离开的三人全是管不住嘴巴的,不肖半个时辰功夫沁心院中生的悲剧,已伴着各种猜测和唏嘘在兰栖别业中蔓延开来。
从香蒲口中得知谢遥寰对他的惦念,怀揣着欣喜的谢钦二话不说朝清露轩的方向奔去。那迅疾的度让反应不及的香蒲只能加快步伐跟在他身后。
只她跟了一路,没一会儿就现跟丢了人。看不到人又累的气喘吁吁的香蒲只得停下靠着廊柱歇一歇顺顺气。
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个时辰,从沁心院走出的陈言笙刚准备到闲鹤堂去向贺容仙回话,就被在福寿堂中侍候女君周婉的仆妇给请去了。
陈言笙当然知道福寿堂中住的乃是贺容仙的母亲,心中虽讶异对方为何要见自己,但也不敢怠慢。
去的路上陈言笙内心实则有些纠结。他看的出来贺容仙对这座宅院中的人都不怎么上心,他不会去妄加揣测,毕竟这是身为弟子的最基本该有的道德。可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住在福寿堂的那位,显然并不怎么关心和在意自己的儿子,不然不会面也不露,不闻不问。
他这会儿被前头梳着一丝不苟髻,插着一支银钗的仆妇领着去见那位不曾谋面的贵夫人,陈言笙心中难免有些抵触。
福寿堂离沁心院相隔一条回廊,跨进月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种着各种观赏树木,遍植各类花草的院子。
这时节一些菊开得正艳,另有一株秋海棠盛开着坠了满枝。
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爱花的。陈言笙瞥了眼石阶下大花盆里的几株养的极好,品相极美的茶花,如是想到。
“言笙公子,女君她素来就有个偏头痛的毛病,受不得半点忧扰。你说话回话的时候注意着点。”
“老奴听下面人说,郎主这次归来带回一个才貌非凡,年轻俊秀的弟子。方才老奴一见你也觉得丫头们所言非虚。”
“好了,你随我进来吧。”
被眼前仆妇先是敲打了一番后又一阵夸赞,陈言笙心情可谓起起落落好不精彩。只他刚要谦虚回应几句,就见仆妇已转开了眼迈步跨进屋内,丢了一句话后就不再理他了。
那趾高气昂的神情,真让素来稳重的陈言笙也始料未及,低着头讪讪地揉了下鼻子,跟着前方带路的仆妇举步走进厅堂。
陈言笙行至厅中就见高座上端坐着一位身着繁复精致绣工深衣,梳着灵蛇髻只簪了一只碧玉钗,容颜依稀可见年轻时清媚秀丽的妇人,妇人也生得一双瑞凤眼,眼底隐隐藏着一丝清傲。
面前的妇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年纪,保养的十分得宜,一看就是不曾吃过苦常年生活优渥富足的人。只是妇人虽面如满月极有贵相,可惜眉眼冷淡双唇紧抿,无端就给人一种凉薄寡情的感觉。
陈言笙心思纯澈想什么一目了然,周婉不悦地敛了眉,到底忍着脾气没有斥责面前年轻人对她的冒犯,只是语气一沉指了指下的位置。
“坐下说话吧。”
陈言笙察觉到了周婉的不快,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直白的打量,多有失礼之处。触及对方一双眼里清幽幽的冷光,当即作恭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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