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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看見他那藏匿於髮絲之後的耳尖，緩緩變紅。

「如果他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是單身了。」

6禹州明白嵇嵐的意思了。

他是想要自己幫忙當擋箭牌，成為嵇嵐口中那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6禹州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苦味在唇齒間散開，不知蔓延至何處。

雖然這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未必存在，但落在6禹州這個真喜歡了嵇嵐很多年的人耳朵里，總會有些說不出來微妙的味道。

6禹州清理了那些雜亂的念頭，這才抬，直視著對方那雙眼眸。

「學長是因為這件事才答應同我相親的？」

他的表情似乎冷淡了些，雖然嵇嵐能察覺到這份冷淡並不是針對於自己的，但嵇嵐清楚，6禹州的心情顯然是低落下來。

嵇嵐掛著笑意的臉黯淡了幾分。

咖啡店裡的氣氛忽然嘈雜起來，好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倒了桌子邊的咖啡。

清脆的碎裂聲後，是顧客的驚呼聲，旁人的議論聲，服務員的腳步聲……

只是這些雜亂並未影響到他們。

也許他們本不是喜歡熱鬧的性子，又或許是其他原因。

「……不是。」

嵇嵐對上了6禹州的視線，輕輕搖頭，否認了他之前的猜測。

至於為何不會，嵇嵐並未解釋什麼，只是低垂著眉眼道：「如果學弟不願意，那就……」

嵇嵐遲疑了片刻，「算了」二字停留在唇邊，似是不太願意出口。

就在這時，6禹州開口了，徹底將嵇嵐心底的猶豫打散。

「好。」

嵇嵐微愣，眸底尚且帶著幾分茫然。

這份茫然在這人的眼底倒也是一抹罕見的顏色，6禹州無意間瞥見這道眸底風光，唇角也是不自覺上揚起幾分弧度。

「雖然我不知道學長為什麼選擇我，但你需要的話，我並不會拒絕。」

也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店裡的光線太過於柔和，6禹州眉眼處的冷淡似乎消散了不少。

他說：「如果要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這句話從6禹州的話中說出，帶著幾分堅定，像是某種鄭重的誓言。

話音落下之時，當事人也品出了幾分古怪來——這太親密了，不像是他們如今這種關係應當說的話。

只好再補上一句，彌補其中過於詭異的地方。

「畢竟學長以前幫過我大忙。」

嵇嵐的心情也算是大起大落，他本以為6禹州會拒絕自己，卻不曾想到對方會如此輕易就答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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