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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在嵇嵐心裡，自己並非是多年前未深交的過客，也是獨特而重要的存在。

這暫時也是足夠的。

嵇嵐沒想到6禹州會說一句「不知道」，配上對方那素來冷淡的表情，不知道眼前人真實想法的嵇嵐一時有些慌了神。

「6禹州，你生氣了？」

嵇嵐徹底褪去了從容的面具，幾乎將慌亂寫在臉上。

6禹州本來就抓著他的手腕，嵇嵐卻像是徹底忘記了這件事，用那另一隻手攥住了對方的衣袖。

好像是怕6禹州離開似的。

躲藏在洞穴里的小獸害怕自己心儀的寶物離去，也忘記了試探，慌慌張張地探出了自己的爪子。

「是因為我想和你親近一些……」

「我想……」

嵇嵐心想，這下面怎麼說？

想和6禹州做朋友？

他不願這麼說，因為他想要的不是朋友關係，而是戀人關係。

但這個時候表白……合適嗎？

6禹州難得看見嵇嵐如此慌亂，心弦於那一瞬被輕輕撥動。

「親近」嗎？

是哪種親近？

6禹州冷淡的臉上生出了幾分薄紅，這份紅在昏暗的樓道里並不明顯，卻也逃不過一直盯著6禹州的嵇嵐。

他這是害羞了？

許是危機解除，嵇嵐的心跳聲稍稍平靜些許，但他依舊沒有恢復往日的從容。

6禹州忽然又湊近了些，他鬆開了嵇嵐手腕，那隻手並未輕垂而下，而是順勢貼上了嵇嵐的側臉。

這次並不是因為發梢上的水珠。

而是6禹州想知道嵇嵐那生了紅雲的臉，究竟是什麼樣的溫度。

指尖碰了碰，是柔軟與溫熱……

以及如鼓動的心跳。

6禹州收回視線，輕咳一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嵇嵐沒想到這次的「考核」居然如此輕易便通過了，有些茫然，卻也有些慶幸。

「明天你幾點起來？我給你送早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6禹州望著嵇嵐的眼睛，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不，我明天來找你。」

「嵇嵐，晚安。」

「……晚安。」

6禹州離開後，嵇嵐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之後，才關上了房門。

可是，很快，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一個問題。

……6禹州為什麼在意自己怎麼看待兩人之間的關係？

思維漸漸發散，嵇嵐碰了碰6禹州方才觸摸的地方，緩緩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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