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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搖頭道:「沒見過,小羅到我這兒來上班也才一年多,她說起來是我員工,其實我們更像是合作關係,她除了幫我幹活,還會做點自己的事,我也不會去管她。」
張紅霞問:「你公司是做什麼的呀?」
因著之前的麵包之恩,楊總覺得張紅霞是個熱心腸,性格很對他胃口,就打開了話匣子:「我那小公司是做藝術品交易的,就是牽線搭橋,把國內一些藝術家的作品賣給國外客戶,或者是把國外藝術家的作品賣給國內的大老闆,一般就是個人收藏用。我有幾個客戶收藏的好東西多了,會想要辦個展覽,我就找到小羅來幹這個。她是個策展人,學設計的,眼光很獨到,好像從大學就開始幹這行了,非常能幹的一個女孩。平時我們很少見面,她幾乎都在外頭跑,我連她面都見不著,怎麼會見著她男朋友啊?」
徐姐說:「你說這姑娘眼光獨到,我看她找對象的眼光一點都不好,那個男的壓根兒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這麼大個手術,還是他惹的禍,他居然都不回來,這種人怎麼能託付終身?」
「切,還託付終身?」張紅霞嗤之以鼻,「你聽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那小子還有臉問『會不會影響生育』,他也不想想這都是誰搞出來的么蛾子!你們看著吧!他倆好不了,我先把話撂這兒了!」
徐姐苦著臉說:「可這姑娘都這樣了,如果分了,她以後很難找的,肚子上那麼大條疤,瞞都瞞不住,很多男的忌諱這個。」
張紅霞食指向天點來點去:「難找也不能找這種沒擔當的男人!他就是那種會自作主張給家人放棄治療的家屬,把命交到這種人手裡多嚇人啊!還不如這姑娘的朋友呢!人家女孩也在出差,不是立刻就買機票回來了嘛,又不是回不來!那小子就是不想回!」
徐姐嘆了口氣:「我聽過一個說法,一對夫妻不孕不育,如果是男的不能生,女的大多都會忍著,領養啊,丁克啊,反正就是不會離開。但要是女的不能生,男的絕大多數都會離婚,可能對他們來說,傳宗接代比什麼都重要。」
她老公弱弱地說:「這也不一定吧。」
徐姐瞪他:「我說的是大多數,你別來和我抬槓。」
張紅霞說:「是不一定,但那姓沈的小子絕對就是這種人!」
徐姐看向12床,憂心地說:「這姑娘以後可怎麼辦哦。」
羅雨微靜靜地躺著,閉著眼睛,仿佛完全屏蔽了周遭的噪聲。
汪韌沒參與討論,默默地走到12床邊去看她。說實話,在這種時候,美與丑已經從一個人身上剝離了,哪怕是近距離地觀察羅雨微的臉龐,汪韌都看不清她的眉眼五官,那張臉慘白如紙,口鼻處還扣著氧氣罩,頭髮因為出過汗而顯得油膩散亂,整個人透著一股大病纏身的憔悴感。
羅雨微像是處在半睡半醒間,突然眯了眯眼睛,嘴裡吐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汪韌聽不真切,不得不彎下腰去,問:「你說什麼?」
「不要波比跳,討厭波比跳。」羅雨微說,「蘇打,今天不練這個了。」
汪韌知道什麼是波比跳,疑惑地問:「你是在跳操嗎?」
羅雨微又說:「金屬,金屬不行,試試玻璃,玻璃通透。」
汪韌:「啊?」
羅雨微:「那不是抽象,那是藝術家內心的表達……a#¥%……你看不懂沒關係,如果人人……看懂,這就不是藝術品了。」
汪韌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沈昀馳,沈昀馳……」羅雨微答非所問,突然叫出一個名字來,汪韌在楊總外放的電話里聽到過這個名字,應該就是羅雨微的男朋友。
「他現在不在。」汪韌說,「你好好休息,他很快就來看你了。」
「我難受……」羅雨微又一次抬手到臉頰邊,摸到氧氣罩,想把它扯下來,汪韌趕緊制止,捉住她的右手說:「別亂動,你在病房呢,剛做完手術,要吸氧的。」
羅雨微似乎根本不在意汪韌的回答,又換了話題:「好餓,想吃,吃……」
這句話汪韌聽懂了,問:「你想吃什麼?」
「糖炒栗子。」羅雨微咽了咽口水,半眯著眼睛看向他,「我想吃糖炒栗子。」
「嗯……想吃東西是好事,不過你現在應該還吃不了這些。」汪韌壓低聲音,溫柔地說,「我估計你最近只能吃點兒流食,等你身體好了,我給你買糖炒栗子。」
隔著氧氣罩,汪韌覺得羅雨微笑了一下,她突然說:「荷花開了,真好看。」
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荷花?汪韌總算反應過來了,這大概是羅雨微全麻後的症狀,在說胡話呢。
他看向守在床尾的護工錢大姐,問:「大姐,病人做完手術是不是都會說胡話?」
「是哦。」錢大姐說話有口音,「不用理,她自己都不曉得她在說啥子,醒過來忘得精光,睡一覺就好了。」
但汪韌沒有不理羅雨微,他甚至把11床的陪護椅拉到12床邊,坐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陪羅雨微「聊天」。
他記得醫生的話,醫生說,術後幾小時病人的麻醉效果還沒退,如果監護儀顯示各項指征都比較平穩,血氧正常,那她想睡就讓她睡,不過,隔個半小時或一小時必須得叫醒她,和她聊聊天,讓病人保持清醒的狀態會更安全,等到麻藥效果退去,再讓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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