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蘅的地相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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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问一下,您在地相上有所涉猎吗?”怒奂有些谨慎地问。
榕澈耸耸肩:“我的话你就不用考虑了,我那据说神通广大的父亲一点天赋都没传给我,阿娘也没把这当回事,所以嘛……很抱歉连一点绵薄之力都不能出了。”
“无妨,无妨。”怒奂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可惜的表情。
榕澈不再逗留,沿着一溜葡萄藤架走向了后院。
“看来不得不进山一趟了。”他低声咕哝道。
云销雨霁。深林处雾气渐散,迎来了难得晴朗的日子。
榕澈坐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把斗笠和雨披脱下放在了一旁,熟练地搬起脚脱下鞋,戳破一个新磨起的水泡,撒点药粉,再拿白布缠起来。
这是他在山中赶路的第四日了。没日没夜的翻山越岭,漫无目的地往深山里走着。这其实并不是他本意,奈何这次走了这么久也没寻到沐葵的踪迹。
想要找她全靠运气和她自己的意愿。以往也有过着急想找她的时候,但怎么在山里呼唤或通过草木广撒网式传递信息,她都毫无动静,直到过去十天半个月,问题都解决了或者不再需要找她时,她就会在某个无法预测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出现,笑嘻嘻和你聊上两句。榕澈曾经整整一年没见到过她,急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是这样漫山遍野地找她,但仅仅找了一天她就出现了,在某个山谷溪涧边,穿着一袭白裙坐在流绯花树上懒洋洋看着他。
“玉鹤能在这里遭什么危险啊?小鬼头。”她笑盈盈看着他,“别再为我瞎操心了。”
那时榕澈第一次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传说中的魔神之鸟,至灵之物,是仲魔界魔王律座的守护者。据说玉鹤的歌声是天地间最精纯的声音,而只有在魔王现世之时,才能听到它们的吟唱。
“不要告诉任何人哦,连你阿娘都不知道。”她悠悠道。
但其实榕澈压根没信。眼前这个轻飘飘的姑娘怎么会是那种史书上描写得极为神秘的大佬级妖魔,说是鹤妖或者狐狸他倒是更信一些。但他还是点点头,把这个秘密深深压在了心底。
他原以为这次会蛮快找到她。毕竟前几日才见过,说不定她就在这片区域里逗留着——看来还是他太想当然。
他已经慢慢靠近了三重深山的地界。
三重深山在胤山门以南,是地势更为复杂、山林更为深邃的地方,属于九蘅群山里禁地一般的区域,普通人进去后很容易迷失方向,遭遇各种未知的危险,很难再全须全尾地走出来。
榕鹊在世时严禁榕澈自己跑进三重深山,不过那里距离九蘅城路途遥远,她也不担心自己这体力一般、乖巧听话的儿子能自己跑进去……
结果现在,榕澈站在山头遥遥看着远处薄雾笼罩的三重深山,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一路过来他也没见到过怒奂的身影。他像是在踏进九蘅群山的第一步时就彻底融入了其中,再也不可能寻见他的踪迹。他也知道地相师向来脚力强健,怒奂很有可能已经进了三重深山。
而沐葵是一缕藏匿在山间抓不住的风,但这缕风能吹到任何一个角落,不错过任何一件正在生的新奇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榕澈正在山里找她,但她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另外有事吸引了她的好奇心,并传递给了她有趣的信息……比如怒奂。
简崇的来信里说,怒奂没有看清楚地脉里隐藏的关于熔鬼裂谷的记忆,但他隐隐有些怀疑。理不清的头绪杂乱地堆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像枚小小的灯坚定地在其中熠熠亮:最好不要让沐葵在这个时候知道北原生的异事。
不管了,他要先找到沐葵再说。榕澈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三重深山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进三重深山的第一个山头时,眼前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榕澈猛地站住了脚步,掀掉脑袋上的斗笠,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
是怒奂,身后跟着一位穿着传统九蘅粗布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有一定年纪了,清秀的眉眼间有了点岁月的痕迹,但依然无法遮掩住她风的意气光华。一双明亮通透的眼睛望过来,是说不出的熟悉感。
怒奂也看见了榕澈,走上前施礼道:“榕家主怎的也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榕澈的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
“这位是阿月,一位久居于三重深山的地相师。”怒奂道,“也是我多年不见的老友了。”
榕澈紧紧盯着她:“这么快就请出山了一位?”
“只能说我运气实在太好。”怒奂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刚来三重深山不久就找到了阿月,要不是她,我也难这么快从里头走出来呢。”
“榕家主一直瞧着我做什么?”名叫阿月的女子淡淡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榕澈移开目光:“抱歉,失礼了。因为从未在此地见过您,有些好奇罢了。”他转向怒奂,“我也只是例行在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遇到你和其他地相师,没想还真遇到了……你还要去找其他人吗?需要我带这位阿月老师先行去九蘅吗?”
怒奂似乎没想到榕澈会有这样的提议,他犹豫着看了看阿月。阿月依然神色淡淡的,点点头:“正好也有阵子没去九蘅城看看了,我先和榕家主出山,其他人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反正不清楚这山里还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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