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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歪身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把紫红色的电话机往怀里一勾，把鲁格尔手枪换在左手里。他皱着眉头望着电话机，两条浓密的灰眉毛拧在一起，鹰钩鼻子上肌肉耸成一道深沟。

  &1dquo;我看咱们得叫警察来。”他说。

  我走过去，踢了踢盖在盖格躺过的地方的那块地毯。

  &1dquo;血迹是陈的。”我说，&1dquo;早已干了。”

  &1dquo;那也得叫警察来。”

  &1dquo;当然得叫。”我说。

  他的眼睛眯缝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从脸上脱落下来，露出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手持鲁格尔枪的硬汉子。他不喜欢我这样随声附和他。

  &1dquo;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兵的？”

  &1dquo;我姓马洛，一个私人侦探。”

  &1dquo;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个人。那个女孩子是谁？”

  &1dquo;我的雇主。盖格想敲她一。我同她来想找盖格谈谈这件事。盖格不在家。门没有锁着，我们就进来等着他。我是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

  &1dquo;真是方便得很。”他说，&1dquo;你们手里没有钥匙，门却正好没有上锁。”

  &1dquo;一点不错。你怎么会有这所房子的钥匙？”

  &1dquo;这关你什么事，当兵的？”

  &1dquo;我可以把它当做我的事。”

  他紧闭着嘴狰狞地一笑，把帽子往后脑勺一掀。&1dquo;我也可以把你的事当做我的事。”

  &1dquo;你不会喜欢这样做的。干我这一行赚不了多少钱。”

  &1dquo;好吧，机灵鬼。这所房子是我的。盖格是我的房客。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1dquo;你认识不少这种正派人。”

  &1dquo;我只是把房子租给他们嘛。租房的人还不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看了看手里的枪，耸了耸肩膀，把它揣在腋下，&1dquo;对这里生的事有什么聪明的解释，当兵的？”

  &1dquo;有许许多多解释。有人用枪把盖格打死了。有人被盖格用枪打死，盖格打死人以后逃跑了。也许打死人的是另外两个人。也许盖格主持过什么奇怪的宗教仪式，在那根图腾杆前面杀了什么当祭品。也许他喜欢吃鸡，爱在客厅里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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