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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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你非得问我不可?”
“全是嘴上本事,没长正经精神头。”听老蔡一味地说蔡小年,老吴说:“该说不说,我看小年是个当列车长的料。”
“帮了小偷,小偷不但不会感谢,反而还会继续偷。”
老蔡不忘告诫蔡小年,老吴媳妇在一旁劝慰:“小年能说会道,到哪都吃不了亏。”
“我真没看见。”乘客说完,立即就要走,马魁在他身后说:“说不定哪回,他就偷到你身上了!”
几个人议论着,老6提醒着大家小声点,老蔡则为汪新的日后担忧,老吴则认为:“这帮后生摔打摔打,也不是坏事。”
乘客站住了身,有些为难,欲言又止,汪新看着他,若有所思。
老吴说:“小汪心气高,一般人镇不住他,这出戏,有的唱。”
马魁趁热打铁:“我相信,这世上是有正义的,是有正气的,不能长了坏人的威风,灭了好人的士气。要是那样的话,这世道就乱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得深受其害,谁也逃不掉!”
老蔡也猜测着说:“是不是老汪跟老马有啥事?”
乘客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马魁与汪新,一想到若有一天自己被偷了,那还真是如割他肉杀他人似的,就下定了决心。乘客凑近马魁与汪新,悄声地描述着小偷的样子:“偷钱的人是个男的,看起来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穿蓝色衣服、灰色裤子,没戴帽子……”
旁边的老6一听,疑惑地说:“按说不应该,老马跟老汪当年经常跑一趟车,好得跟哥俩似的。说起来,老马算是小汪的叔,咋就横竖不对眼呢?”
听了乘客的描述,关于小偷的样貌,马魁和汪新心里已经打好了底稿。
“这不赶上了。”蔡小年说着,赶紧地倒茶,老吴继续说:“哎,上头给小汪派的这个新师傅,有点来头。听说,跟小汪一见面就差点打起来。”
马魁和汪新出了餐车,走到车厢连接处,汪新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定那个乘客看到了偷盗过程呢?”
老蔡横了蔡小年一眼:“显着你了?”
“猜的。”
老蔡话还没说完,蔡小年从家里走了出来,接过话:“仔细一瞅,原来是机务段的。”
“猜的?可够准的。”
“正应了那句话,远看像个要饭的,近看像个拾炭的。”
“你怎么没猜到?你不是满身能耐嘛!什么侦查擒拿射击的,没学怎么猜吗?福尔摩斯没教你怎么破案?看来你是白学了,书也白看了。”马魁一连串的言语攻击,让汪新无言以对。
“那没办法,谁让咱干的是这行。”
见马魁朝前走去,汪新也紧紧跟着。“你跟着我干什么?”
“老吴,瞧瞧你这鞋垫,这一盆水都不够刷一双的,跟墨汁似的,拿毛笔蘸上都能写大字了。”
“抓小偷。”
副司机老吴坐在小马扎上,他媳妇在一边刷鞋垫。司机老蔡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和老吴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
“抓个小偷,用得着俩人吗?”
铁路工人大院里的大灯分外明亮。灯下,邻居们坐在院里,喝茶聊天。有的人在下象棋,有的人在织毛衣、烧水,孩子们在跳房子。
“您要一个人抓?”
春日的夜晚,树有树的响动,花有花的撩人。
“你俩肩膀顶了块木头墩子吗?时间紧迫,得裤裆放屁,兵分两路,明白吗?”
旧时事,往日人,这些命运里的刀,如刀刀砍击般闪着光,穿透心脏,还能听见回响。
“您是这个意思,早说不就完了。”
纵然是这么给妻子说,马魁心里明白,日子固然是向前走的,只是这刀,还是得横着。死死地横着,连姿势都不能动。
“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警校毕业的高才生,就你这副模样?什么都得我来教?”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好好,您别说了,咱俩各找各的。”汪新说着,麻溜地走了。
“我跟你说,你心里这把刀不能总横着,久了会生病的,压箱底的事儿,就别翻腾了,日子总得朝前过。”
马魁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说:“说木头墩子是夸你,就是一块烂石头。”
“有些事儿能翻篇,有些事儿,翻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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