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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拿出手機對準少年拍了張照片。

容卷彈完一圈，江離放下手機鼓掌：「你彈的真好！」

「謝謝。」容卷站起身淺笑了下。

「真的很厲害。」江離忍不住再次誇讚，「你是從小就在練嗎？考了證的？」

「考了十級。」容卷關上琴盒轉身盯著他說，「其實我並不喜歡彈琴。」

江離微微驚訝兩秒開口：「那你豈不是更厲害了？我要是不喜歡的東西逼著我學，不出兩天我就會抗議放棄了，你還能堅持這麼久，還考了證…當真真厲害。」

容卷本來想從他臉上找到不可思議或者遺憾的表情，但對方給出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江離見他奇怪盯著自己，趕緊說：「啊，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彈鋼琴。」

容卷好笑道：「又不是你讓我彈的，道什麼歉。」

「因為你在彈琴的時候我在想要是你能一直彈下去就好了，但我不知道你並不喜歡彈琴。」

「不喜歡的話，就不彈。」

容卷愣怔，這還是身邊第一次有人這麼對自己說。

「你不也說了不知道我不喜歡嗎？」容卷輕聲道，「你為誰都是這麼考慮的嗎？」

他沒想到江離竟然這麼細心。

「那當然不是。」他又恢復平日傲氣的口吻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去想那麼多的。」

除了喜歡的人。

江離在心底暗戳戳補充道。

容卷懶得戳破他那點小心思，目光從他的臉上一路向下落在他肚皮上：「江離，你餓了嗎？」

江離瞪大眼睛，低頭看自己的肚子，一臉茫然，沒叫啊。

接著，他看到少年笑容燦爛。

「我餓了。」

江離這才趕緊下樓做飯，被容卷這麼一提醒，飢餓感瞬間襲來，他早就煮好米飯，現在就剩炒菜。

看著江離從冰箱中拿出各種蔬菜香料，熟練洗菜切菜，在一旁觀看的容卷問：「你經常做飯嗎？」

江離抬頭說：「我們家的飯都是我在做，不能說多好吃，至少能下咽。」

他停頓了下，一言難盡道：「主要是我媽那廚藝，一盤青菜都能弄成黑暗料理，小時候我沒少去醫院，後來我就自己學做飯了。」

「沒請保姆嗎？」

「我媽想弄出個家庭氛圍感，認為只有家人親手做的飯才有幸福的味道。她做飯哪裡是幸福味道，應該叫做謀殺味道！」他能夠健康成長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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