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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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不。”你以为被骗这么多次我还会相信吗?呵呵。
“小鱼,不要拒绝我。”虽然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他的表情显然在说,你要是拒绝我,我会黑化的。
舒鱼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掀翻在床,坐在他的腰上按着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我说,我要安静的休息!”她的眼神也很坚定的表达着‘再不让我休息就生气给你看’这个信息。
对视良久,浮望故意做出的危险表情被脸上扩大的笑容覆盖,舒鱼愿意顺从他固然高兴,她不高兴了对他张牙舞爪,他也是高兴的。于是他躺在那一副任卿采撷绝不动手的样子说:“好吧,让小鱼休息。”
舒鱼终于放松了一些,就着这个姿势往前一倒,埋头就睡。浮望被她倒在胸膛的力道给砸的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见她悄悄露出个‘扳回一成’的表情,忍不住闷笑出声,对于被当成床垫这种事,毫不在意。
在发现浮望对她的容忍度也很大之后,舒鱼就渐渐胆肥了,等他又有要个不停趋势的时候,就干脆直接的把他压倒,压着他不许动手动脚。浮望倒是配合,被压了就不动,乖乖当个床垫,显得好像很听话似得。
舒鱼越来越弄不懂他,有时候她觉得这个浮望爱她爱的不可自拔,有时候又觉得这个浮望其实并不爱她。他比语文阅读理解还要难懂,比奥数大题还要难解,是的,他变成了谜一般的美男子。舒鱼觉得自己不明白他,骤然就有种爱上一匹野马,他分分钟吃光了她整个草原的苦逼感。
浮望想要什么,难道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吗?就这么简单?想想那些电视剧和动漫里面的boss怀揣着毁灭宇宙或统一世界之类的高大上愿望,舒鱼就总担心黑化浮望其实真实愿望是跑出去毁灭世界,干掉所有生灵,顺带毁灭他自己。
舒鱼这么担忧着,一口啃在袱床垫·望肩上,留下第十二个牙印。嗯,口感好。
被她啃的浮望又笑了,轻轻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每次被她不开心的咬,他都会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该不会变成抖m了?
舒鱼叹口气,睡觉。
一觉醒来,看到某魔主小弟找上门来报告大王,说在某个地方看见了有人在贩卖大量噬魂灵器,而且对方点子很硬,他们干不过。
再次重逢以来,舒鱼还是第一次看到浮望脸色那么难看,在那个妖族说出噬魂灵器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红的快要滴血了,身上的杀戾之气简直要成形。
然后他一招手穿好衣服,满眼杀意匆匆出门了,没带上舒鱼,只和她说很快会回来。
这是件很不同寻常的事情,因为舒鱼自从醒来之后,就没能离开过浮望的视线,两个人几乎要变成连体婴儿,结果这次浮望就这么把她放下了?!不过想到‘噬魂灵器’这个关键词,舒鱼又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还真的是因为她,当年舒鱼死于狐族大长老的噬魂灵器之下,后来浮望变成了魔主,就得了个心病,再也不允许任何妖族使用任何对魂魄造成伤害的灵器,只要被他看见就是一个死,大量的噬魂灵器都集中销毁,妖族至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用。
如今这个消息,无疑是在挑衅这位回归的魔主,狠狠的戳中了他的逆鳞,戳的他险些又要发疯,不过看一眼懵懵懂懂的舒鱼,浮望冷静下来,带人走了。
浮望一走,没有人打扰她睡觉,舒鱼以为自己这次能舒服的睡上一觉,但是实际上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连之前那点睡意都消失了个干净。浮望不在,她睡不着,舒鱼意识到这个苦逼的真相,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溜达晒晒太阳顺便去去味——她身上一股浮望味。
魔宫里没有妖族在,因为浮望不许人随便进来,这么大个魔宫,还包括了好几座山头,平常就只有舒鱼和浮望两人在。不过舒鱼在外面溜达的时候,看见了魔宫里有不少定居了很多年的小灵物,当年她最喜欢这种小东西。
一排长着发光圆脑袋的‘金针菇’,在四处收集散落在落叶上的果子,蚂蚁搬家似得。舒鱼无聊的跟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山溪旁,又被山溪里面的小红鱼给吸引了注意力,她觉得这些小红鱼和那年浮望带着她去妖族酒会的时候,看到的小红鱼很像,而且这些小红鱼都咬着或者推着一大朵红花和花瓣,像是上游落下来的。
舒鱼认出这红花,叫昙雾,是妖族女子用来做口脂和胭脂的花,她从前在大昭城也种过,对门邻居何苏儿替她找来的花苗,浮望见她感兴趣,给她弄了些花做口脂,结果被她试了一口发现很好吃,就都给吃掉了。
舒鱼干脆跟着那些小鱼往上游寻去,山溪蜿蜒曲折,但是水边的红色花瓣越来越多,最后寻到源头的时候,舒鱼看着面前的一座小院,整个人都愣住了。
十几株昙雾种在院子外面,都已经很高了,株株都被枝头上沉甸甸的红花压得弯了腰,满地的落红,那条山溪的源头就在昙雾花林深处。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应该是长了许多年,比屋子高了不知多少倍,树干都有舒鱼的环抱那么粗,如云如盖的绿伞高高覆在小院顶上,浓荫洒满周围一圈。
这株树,舒鱼也认识,何苏儿家中就有这么一株,舒鱼和浮望提过,也想在院子里种一株这样的树,会开大朵白花的树。她记得自己和浮望打理院子的时候,一起在院子角落里种了一株。
这座院子,舒鱼更是眼熟,只是从外面看,她就知道,这小院是那时候她和浮望的家。浮望将这个小院整个搬到这里了吗?
舒鱼仰着头去看那棵高大的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她死后,浮望是不是也曾一个人坐在树下,一年年的看着他们种的树一点点长高呢?
舒鱼摸到自己满脸的泪,静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推开小院的门。大门吱呀打开,好像时光在她面前开了门,小院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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