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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隻上午還嶄光滑的鋼筆上，則多了幾個清晰可見的牙齒印。

哪兒留下的些小狗毛病。

6濯把巧克力牛奶放到江序面前：&1dquo;你不是不參加高考，也刷題？”

&1dquo;要你管！”

江序兇巴巴地扔出一句，頭也沒抬。

6濯垂眼看他，低聲道：&1dquo;因為我立的賭約，我也不能管。”

江序筆尖在紙上重重一划。

艹。

這人中午不是沒去食堂吃午飯嗎，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但他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和范湃打賭是因為6濯的，直接扔出一句：&1dquo;誰因為你了，你可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單純看不慣野狗吠，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一邊說，一邊心虛地紅了耳朵，唇角還抿成一條繃直的線。

6濯覺得如果以後第三次世界爆發了，江序的這張嘴至少能替國家省下一輛反裝甲坦克。

他也就沒有再勸，只是路過江序，走回自己的座位：&1dquo;行，和我沒關係就好，本來我還想著幫你主抓一下數學最後兩道大題的。畢竟實外每次自主命題最後兩道大題都有些綱，你要是能掌握了，憑你的基礎，我再幫你查漏補個缺，過范湃應該沒什麼問題。”

6濯說得漫不經心又平淡冷靜。

江序卻突然頓住筆，偏過頭，一臉狐疑地看向他：&1dquo;真的？”

6濯答得淡定：&1dquo;嗯，反正我每次都能考過他。”

江序：&1dquo;&he11ip;&he11ip;”

聽上去有些誘人。

但士可殺，不可辱。

還未到彈盡糧絕之日，怎可向敵人低頭受俘！

&1dquo;不用！”

江序一把回頭，態度異常堅決。

6濯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眸：&1dquo;真不用？”

&1dquo;不用不用不用！我江序，今天就是死，就是從這兒跳下去，就是親口去操場上大喊三聲老子是鴨，也絕對不用你6大學霸紆尊降貴地來給我補習！你愛幹嘛幹嘛！”

江序說完，就把剛剛翻過一頁的習題集重重一拍，頭頂那撮呆毛也跟著他生氣的情緒到處亂顫，就連6濯剛給他帶來的那瓶牛奶都被他嫌棄地一把推到了桌邊。

連最喜歡的巧克力牛奶都哄不好了。

看來這次確實是把人惹生氣了。

6濯的左手指節在桌面緩叩了兩下。

不過生他的氣歸生他的氣，在外面和別的瘋狗打起架來可不能受了委屈。

他本來還想著慢慢哄，總能哄好，現在看來卻好像有些來不及。

想著，6濯思忖半晌。

最終還是垂下眼瞼，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幾乎從未主動聯繫過的粉色頭像，指尖輕挪，發送出了一條消息，問。

[你好，請問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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