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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听了只是不语。云攸急了,道:&ldo;就算没违反王律,对这件事,你还是要依照你个人的想法,干涉到底吗?&rdo;&ldo;我是为商乐好,也是为你跟赵麒好。就算不为官,只考进士,但终究不比草民了,受到的关注也比较多。我知道他跟男人有关系,还会依照王律说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跟男人搞在一起,不但他会受到流言攻击,你们两人也会受到,所以……&rdo;後面的话没说了,但言下之意,多半如此,搞得在场众人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半晌苍剑方首先出声。先前云攸、赵麒不想跟郑直把关系搞得太僵,苍剑如何不这样想,他自然也不想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僵,於是在那一番话後,苍剑这次的回答便柔和多了,只道:&ldo;商乐的文章写的虽然不是顶尖的好,但考中进士还是可以的。&rdo;其实这个他还真不敢打包票,不过看商乐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模样,孙岷还能拿他的文章搪塞父亲,看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於是便接著道:&ldo;郑大人,您怎麽可以因为他的伴侣是男人就不允许他考中进士?朝廷又没规定考进士的人只能跟女人在一起,跟男人在一起不行。再者说了,刚才赵麒说过,商乐并无意为官,只是想考中进士,给他娘报个喜,如此孝顺的人,你不录取,您还想录取什麽样的人?&rdo;郑直哼了声,道:&ldo;就算伴侣是男子的可以,他一个还不行,还有四个,这不是淫乱是什麽?一个淫乱的人,怎麽可以成为进士呢?──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将来会有人这样攻击他跟你们的,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打算怎麽回答呢?&rdo;孙岷急了,道:&ldo;四个怎麽就淫乱了?男人本来就可以三妻四妾嘛,商乐才四个,又没超过规定!&rdo;郑直哈哈大笑道:&ldo;这麽说来,各位是商乐的妻妾了?&rdo;这称呼也太……不过,这次他可是抱著一定要帮商乐度过难关想法的,所以,孙岷忍了忍,咬牙道:&ldo;他们我不知道,我还就是了,不行吗?&rdo;苍剑、云攸和赵麒三人互相看了看,亦道:&ldo;我们也是,这样如何呢?&rdo;反正这不过口头上的事罢了,如果真能因此让商乐完成心愿,那这没什麽不可以的。郑直一生之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稀奇古怪的事,看四人为了商乐,竟能委屈如此,还真有点动容了,於是当下就有点犹豫了。看郑直仍在犹豫,没下决心,那苍剑便道:&ldo;这样,最近不是要修河道吗?我愿意捐十万两银子支持,你答应点取商乐为进士,至於封不封他做官,你们自己看著办,我们没这方面的要求,商乐也没有。&rdo;赵麒听苍剑这样说,亦道:&ldo;郑大人不是一直说青州虽然繁华,但近年吏治有点污浊吗?本王可以答应郑大人,亲自跑一趟,将青州整顿好。&rdo;云攸则道:&ldo;云氏也算太平旺族,云某亦有点薄才,如果郑大人这次欠了我这样一个人情,来日有用得著云某的地方,只要不违天地良心和王朝律法,说句话就行。&rdo;云攸算是给郑直开了张空白支票,云氏家族的势力加上云攸本人的能力,开出的这个空白支票,其效用显然是不可小估的,并不比苍剑和赵麒开出的条件差。看前面三人开出的条件都这样优厚,啥也没有的孙岷只能道:&ldo;我能给的东西太少,不过请求大人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乐儿吧。&rdo;郑直看了眼孙岷,道:&ldo;他们三人倒还无妨,开出的条件也很好,给商乐换个无关紧要的进士头衔倒也可以,至於未来会受到流言攻击,他们几人看起来也有能力应付。不过你就不行了,你父亲要知道你跟商乐这事,只怕不好办,我建议你最好断了跟商乐的来往,要不然将来你要出大麻烦的。&rdo;孙岷叹了口气,道:&ldo;多谢大人教诲,不过我现在很担心他,让我现在跟他断了关系,恐怕会要我的命的,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rdo;其实这不过是孙岷的敷衍之词吧,怕自己一口拒绝让郑直不悦,所以才这样说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跟商乐断绝来往的念头。倒是郑直的话让其他三人留上了心,就估摸著哪天将其他人解决了,只要通知孙父,就能解决孙岷了。郑直看他冥顽不化,便不再劝,只得点了点头道:&ldo;既然你们愿意对王朝贡献这麽多,又不怕流言攻击,再者我也的确没有你们违反王律的证据,那对商公子参加考试一事,我就不多说什麽了,他有本事就愿他金榜题名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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